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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昔日陪在自己身旁的人的名字。
并非败者之王,而是自己往日的容身之处。现在,不管再怎么呼唤那个名字,都得不到回应了。
「……一再渴求争夺,最後好不容易找到的却是那个亡灵?哈哈,这样也好,很适合我这只丧家之犬!」
仰望沾满灰烬的天花板,虽然在室内,但天花板却有如灰色的天空一般。
「呐,库露耶露还有夜色名咏的歌手,你们不这么认为吗?我和你们非常相似,你们也会步上我的後尘吗?」
凝视著灰色天花板,那个男人——米修达尔弯起失去血气的紫色嘴唇。
「……啊啊,我很期待听到你们的回答,真的很期待。」
间奏第二幕
「凯因兹
—风的指标—」
位於大陆边缘一片无名的广大草原上。
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坡度和缓的丘陵上覆盖著绿色的绒毯。其中,朝天耸立的大树格外引人注目。背倚著树干,身穿枯草色外套的男子茫然仰望天际。
「……这个时期果然还很热,风势也不如我想的那么强。」
在凉爽的树荫下,男子—:凯因兹卷起了外套的袖子。
『就你的情况来说,在抱怨风势之前,还是先把那件外套脱下来如何?』
声音从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树枝叶问传出。不,正确地说不是枝叶间,而是从栖息在枝叶上的绿翼小鸟口中传出。
虽隐身茂密的绿叶问,小鸟却有如强调自身存在般地拍打羽翼。它的羽翼一再重覆著人类肉眼无法捕捉到的微小振动。
它足藉著振动羽翼产生独特周波与远处进行通讯的音响鸟,是名咏士爱用的通讯方式。
『因为那件外套的缘故,所以身体感受到的温度也不同吧!』
「很遗憾,就这件事我无法让步。」
对於音响鸟羽翼传出的熟悉嗓音,凯因兹报以小小的苦笑。
『莎莉娜露华期待你带回有趣的见闻喔。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闲晃了?』
克劳斯优恩吉尔休费萨——身为祓名民这项特殊护卫职业一族的首领,也是凯因兹非正式参与的(A小调)这个组织的设立者。
「我做了一趟小小的远足,去了一座寂寞的孤岛。」
『那么,这趟远足的成果如何?』
「可以说是有收获,也可以说是没有收获。若硬要解释,是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
朝停在树枝问的鸟儿装傻般夸张地耸了耸肩。
「前辈你呢?」
『的确有进展,不过……是朝坏的方向。』
透过羽翼传出的嗓音显得沉重。
『研究机构传来「受到疑似灰色名咏袭击」的回报与日俱增。』
「若只是如此,就倾向来说与从前无异吧?」
『从前虽然也发生过类似事件,但犯案过程中可见到那个名叫米修达尔的男人狡猾的一面。不过最近这阵子发生的案件手法非常拙劣,感觉就像是乐在其中一般。』
拙劣?
还来不及对这个形容词提出疑问,对方已经继续往下说:
『首先,足随机挑选攻击地点。虽然想找出攻击地点的规律性,结果却以徒劳告终。接著,是入侵的目的不明,更进一步地说,就连入侵的方法也是。以往多半像「多雷米亚学院事件」时一样,主要发生在深夜。但最近却是在大白天里,就算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一再发生强行入侵的状况。』
足种随心所欲的犯罪模式。若以「疯狂」、「纵欲犯」这样的词句来总括,或许能当作理由解释,不过——
『目前较有力的看法廷对追捕者的挑衅,但是我想不出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一旦做到这么露骨的程度,反倒令人怀疑是不是陷阱。」
「他这么做的理由,或许单纯只是希望被捉到。」
对方在一瞬间沉默下来。
『什么?』
「……不,我只是没来由地这么认为罢了,没什么深刻的理由。」
凯因兹对回问的对象摇头。不需深思,情况或许正好相反。这是在不带偏见地听完他的报告後,凯因兹单纯思考得出的结论。
『……唔,先不说这个。总之,目前的状况必须尽早订定对策。乙
「这我知道。」
『我会和涅西利靳、香缇他们碰个面,你也要过来吗?』
名咏士涅西利斯、香缇,以及祓名民的首领克劳斯,在从全大陆当中精选出的(A小调)成员中,这三个人向来属於活动的重心。
「这个嘛,原本我也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我另有主张。」
『你掌握到什么了吗?』
「该怎么说呢?就跟刚才的回答一样,与其说掌握到了,不如说有人在背後推我一把还比较符合情况吧。」
并非针对克劳斯,而是凯因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