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的同时,艾达的视线稍稍变得尖锐。
……灰色名咏的渗透者?
灰色名咏,是一度在学校的图书管理大楼里击退过的名咏。不过,它会带有空白名咏的属性,变化成名叫渗透者的存在。我现在的夜色名咏无法胜过那个渗透者——换句话说,也就表示现在的我保护不了库露耶露小姐?
「……我不要那样!」
奈特硬是吞下哽在喉咙当中的苦涩感情。真要说起来,自己就连渗透者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如此,母亲留下的夜色名咏被瞧不起的愤慨,以及被宣告无法保护库露耶露的不甘还是压在胸口。
「呐,路夫爷爷,对方难不成是叫孤挺花?」
孤挺花。
最近这几天,一直在自己脑海里的意识深处翻腾的花名。
「这个嘛?我遇到的对象没说出白己的名字。那个对象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根据你刚刚的说法,她在意的对象是叫做萧的人,还有奈特你。」
……叫做萧的人,还有我。
「夜色名咏和空白名咏非常接近,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和应该是异端的夜色名咏相近的颜色,那种名咏真的存在吗?对奈特来说,那不是件容易相信的事。失去母亲后,夜色名咏的歌手就只剩自己,所以他一直认为是没有同伴的孤独颜色。
「啊——等一下,我开始混乱了,脑袋快要炸开了。」
将祓戈刺向地面,表情苦闷的艾达发出尖叫。
「首先,有个使用空白名咏,名叫萧的家伙。还有路夫爷爷在屋顶遇到的对象,暂定这家伙的名字叫孤挺花,这两个人都很在意库露耶露。这些都是我从萧那里听来的。」
接着她轮流看了一下奈特背着的库露耶露,以及奈特本人。
「接着,这两个人还在意的是奈特和他的夜色名咏。路法爷爷从孤挺花那里听说,夜色名咏和空白名咏极为相似。接着,呃啊……」
艾达像是难以启齿般压低音量,对于她想说的事,其它人早已了然于心。
换句话说,也就定现在的夜色名咏没有办法胜过灰色名咏。
那是为什么——因为我遗漏了某项重要线索?
谜团逐渐扩大。在尚未找出解决途径的情况下,奈特重新背好库露耶露。在接下来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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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温的风吹起,那是阵让人联想起凶暴野兽呼吸般的风;同时又像是混杂了废弃物带来的腐臭,有着刺鼻臭味的风。
「咦、咦……刚才的风?」
蜜欧急忙四下张望,这个动作在老人的一声叱喝下停止。
「大家都别动!」
同时,两名祓名民率先行动。
「——有东西。」
说到艾达,则已在不知不觉间单手握住祓戈,转为迎战状态。
……刚刚的不是普通的风?
侧耳倾听,只听到树叶在风中沙沙摇动的声音。接着将眼光移向四周,也只看到与平常无异的校园景色。不过——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你就现身吧!」
从怀中取出球状的飞石,老人突然将它朝正面的虚空掷去。
喀!
飞石被乍看之下空无一物的空间击落。
「艾达,在那里!」
远在老人指示前,祓名民少女早已展开行动。
艾达手持祓戈,有如滑过地面般流畅地接近那个位置。右手握住祓戈,以流畅的动作挥舞枪尖——
随后。
「呜!」
少女突然被甩向一旁。
「艾达小姐!」
第一次看到艾达被打倒在地的模样。
「好痛……比空白者更凶暴是吗?萧那家伙说的话似乎不是谎话。」
是勉强用祓戈挡下看不见的攻击吗?艾达摇摇晃晃地站起。
「艾达?」
「蜜欧你别动。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若以为只有一只而掉以轻心,它的同伴会再补上一记。它们不只一只!五只……不,还要更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被包围了。有如呼应艾达的警告一般,周围的风鸣声变得更强。
某种看不见的生物——难不成这就是渗透者,看不见的名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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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得令人心惊的地方,甚至有种在耳边说悄悄话的错觉,瑟拉菲诺音语如诅咒般响起。不是歌,纯粹是怨念的唱和。
声音从奈特,和他背着的库露耶露正后方传来……
——「Reguz(蓝之歌)」。
有如覆盖住这群人一般,眼前出现水流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