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
“好了,快去吧!我会跟老师他们解释的。”
友人微笑地用力推着自己的背。
“……呐,桑吉丝……”
“嗯,什么事?”
“今后你还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笨——蛋!”
和自己背对背的少女,用打从心底觉得不可置信的声音说:
“有时间担心那种事,倒不如尽快去做你要做的事!”
那一瞬间,某个非常沉重的枷锁在发出轰然巨响后松脱开来。
就连平常已经习惯了那个重量的长枪,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
……你听到了吗,爸?
就算我不是名咏士,即使如此,我的容身处还是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愿意等我的朋友。
“有什么关系!人家偶然也想撒娇!”
“是、是,我知道了。”
朋友没有再多说什么。
——谢谢你。
没有回头,艾达奔过大厅。
在抵达老师守着的校门前……
“……艾达!”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红色秀发在风中飞扬的少女正朝自己跑过来。
“艾达,你到哪里去了?奈特和凯特老师也不见了,老师们慌成一团呢!”
“对不起,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些!”
“慢着!”
在转身跑开之前,她用力按住自己的肩头。
“换句话说,你知道凯特老师和奈特人在哪里?”
“库露耶露,我赶时——”
正想说出口的话,被她的第二句话掩盖过去。
“如果你赶时间,那我或许帮得上忙。”
单眼朝自己眨了眨,库露耶露微笑般放松唇边的肌肉。
“……咦?”
不懂她话中的含意,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达,能不能用你手上的长枪刺一下我的指尖?”
“库露耶露?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不容分说地将指尖压向长枪的尖端,因为事出突然而来不及制止。少女的指尖微微碰触被磨利的枪尖。
“等、等一下,你在做什么!”
“艾达,我对你说过,我也曾经一直感到迷惘吧!”
在柔和嗓音响起的同时,库露耶露也转身面对自己。
“我啊,曾经对名咏感到害怕。可是,当我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那孩子对我说‘我相信你’……那实在太狡猾了。因为他那么拼命地鼓励我,让我也觉得不好意思!”
那孩子?
库露耶露会用这个代名词来表示的对象……那个人难不成是……
“不行,那个人是谁我要保密。”
像在恶作剧、又像感到害羞般的她微笑着。
“所以我决定了。如果此刻有我能做的事——那我不会再感到害怕。因为我不想背叛那个说相信我的人。”
从她指尖流出的一滴红色触媒在风中飞舞。
被一阵风卷走的红色飞沫——不知何时,变幻成了无数根鲜红发亮的羽毛。数千、数百根的羽毛,像是要包裹住两人似的,未曾落地一再在空中飞舞。
我曾经见过,这是……库露耶露在竞技大会上咏唤出的东西?可是好奇怪,她刚刚分明没有吟唱〈赞来歌〉。
‘咏唤我不需要〈赞来歌〉。’
艾达的耳中也确实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是种不可思议的声音,朦胧而梦幻,却又非常接近。
‘亲爱的小鸟,没有翅膀的歌手,来吧,呼唤我的名字!’
柔和的风吹起,跟四周吹拂的海风不同,是让心灵深处清澈的威风。
发光的羽毛有如舞动般在空中飞舞,有如保护着红发少女。
在红色的祝祀结束后——少女身后,依偎般地静静伫立着一只有着巨大鲜红翅膀的名咏生物。
“……骗人!”
像被压倒般往后退一步。
作为传承、作为故事,不仅仅只是学习名咏之人,就连世上的一般人都认为它的存在只是个传说。
无疑是红之真精,最高贵的名咏生物就伫立在那里。
‘上来吧,带着利爪的雏鸟。’
朝咏唤出它的名咏者微微点头,黎明的神鸟朝自己伸展翅膀。
‘好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