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湿气及热度的微风中,掺杂了些许冰凉的冷气,每逢夏季的这个时期,反覆无常的气候偶尔会使出的恶作剧。置身于让皮肤冷却下来的风中,克劳斯·优恩·吉尔休费萨闭上双眼。
……已经经过一年了吗?
一年前与女儿进行的争辩——每一字、每一句,他都依然可以分毫不差的记住。
‘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我非做这种事不可!’
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那个炎热的日子,炎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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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莫大的敬畏及尊严,刻上吾之名
‘其他孩子都跟朋友在一起玩,为什么就只有我,每天……每天都——’
艾达·优恩从女儿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传授给她专用的袚戈。在她懂事的同时,便让她开始接受祓名民的教育。
祓名民修行这项严格的训练,就算用客气的说法来形容,也属于脱离常规的做法。训练从太阳升起前开始,但“没有结束之时”。在肌肉发出哀鸣、骨骼哀泣、甚至无法顺畅呼吸的状况下,依然持续舞动长枪。知道精神耗损、丧失意识,这一天的修行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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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送还(送别)者之始
‘我并不是觉得辛苦,只是……实在太无趣了!’
身为优恩家的独生女,换句话说,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继承人。
包含自己在内,身边的人对她有着极大的期待,正因如此,针对女儿进行的锻练也相当严苛。要求还不满学龄年纪的少女,进行就连成人男性也吃不消的锻练。做不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这个训练打从一开始,就是要让她学习到挫折。
每个人都认为不可能,就连自己也认为女儿会吃不消。
——可是,女儿撑过了这段修行。
不只克服密集的锻练,女儿对枪术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虽然才年过十岁,不过除了自己之外,无法立刻能想得到有任何超越女儿技艺的人。
那份才能甚至超越了“才能”这个字眼,用“疯狂”来形容或许更正确。正因如此,就连身为父亲的自己都感到恐惧。
然而在感到恐惧的同时,对自己来说这也是无上的骄傲。
毫无疑问是天赋之才,外出时,他总是热切地夸耀自己的女儿,甚至被人批评是傻爸爸。在女儿进行训练的期间,总是躲在女儿女儿不会发现的地点默默守护。至今仍然能挺起胸膛,宣告自己是如此地疼爱女儿。
“袚戈的极致者”——是在满足了某项条件之后采允许冠上的称号。进行祓名民训练的人,多半在三十岁左右才终于获赐这项称号。自己在二十四岁那年获得称号时,不知曾受到身边人们多么热烈的赞扬。
艾达·优恩·吉尔休费萨。
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冠上这个称号的独特意义,甚至是异于常人。
到目前为止,自己也见过几个让他认同、值得尊敬的人。但是对于女儿却更超越了这些层次,禁不住怀抱着某种畏惧的感情。
祓名民最高贵的血统、最精纯的血脉。继承了所有流传自先人的技术及历史,进一步凌驾、升华的至高才华。
可是——
‘我已经受够这种无聊的生活了!’
那个夏天、那个炎热的午夜。
女儿突然冲进父亲房间大吼。
……不,回想起来,或许自己早已有些许预感也说不定。
“艾达,你真的认为这只是一条无趣的道路?”
再次低语着那一天的回答。
女儿在哭泣,而自己不懂她为何哭泣。
是对父亲的愤怒、悲哀?还是对自己生长的家族所具备的宿命感到痛苦、不甘?
‘爸,你从没这么想过吗?从生下来的时候开始,就被决定要做这种事。到死为止,一辈子都要重覆做相同的事?你真的从来不曾对这一点感到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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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梦想及希望,全部洒向遥远的过去(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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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如今已无法回头
“——有啊。”
在与女儿对峙时,曾经顽固地坚称“没有”。
可是,也该承认了,那是我拙劣的谎言。
“生在祓名民家糸中的人,每个人都曾经有过相同的疑问——我也不例外。”
种在庭院里的大树,在它粗壮的树干上贴着靶,历经多年的训练后,刺出了几千、几万种个小洞。每一天,就只是一味将长枪朝那个靶刺去。
“不过,即便如此,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发现。”
就像名咏士有〈赞来歌〉一样,祓名民也有相传的祀歌。隐藏在瑟拉菲诺音语中,歌词当中有着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