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她的动作一模一样。
「我一直在会场上观赏大家的表演,不过,我想库露耶露小姐或许是最棒的吧?」
『你是指什么?』
「就是──」
在等待自己上场时,看到了她的名咏,那实在是──
「她是打从心底,非常快乐地施展自己的名咏。你是这个意思吧?」
说这句话的人并非自己。依然坐在椅子上的奈特有如弹起来般,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距离自己数公尽远的地方,浮现出一位虽然身处夏天,却还穿着外套的男人身影。
枯草色的外套,淡淡反射着微弱的月光。
自己并未忘记,他就是前天在高年级学生来找碴时,出手相助的那位名咏士。而在昨天,从蜜欧口中得知这个人是世界上最有名的──
「两天没见了。」
眼前的虹色名咏士轻轻地举起右手,以聊天般的语气说着。
「啊,那个……那个时候多谢您帮忙,我还没道谢……」
「那点小事不算什么。话说回来,我可以坐这里吗?」
奈特用力对将手放在椅子另一端的他点头。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我想稍微跟你谈谈,所以正在找你。」
「……找我是吗?」
怎么回事?虹色名咏士怎么会来找我?
「最近,是不是你在实验室里进行名咏式的时候失败了?就是像黑烟的那个。」
「咦?」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奈特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不过,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那件事?
「呃……没错,我的名咏失败了……」
「啊,抱歉,我并不是在责怪你,而且我也不是学校的老师。」
他的表情突然放松了下来。
「今天,我看到了你的名咏。」
他一边凝望着在头上闪烁的星光,一边用提醒般的口吻询问:
「那是你创造的名咏式吗?」
「您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种名咏式,并不符合现在被认定的五色当中的任何一种。」
虹色名咏士直接切入核心。
可是,该怎么回答才好呢?不知如何是好而垂下视线,身边的名咏生物仿佛在说「交给你了」似的,在膝盖上缩成一团。
「呃,可以这么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独创的名咏式,我母亲称它为『夜色名咏』。」
「……这样啊。」
自己有种错觉,一瞬间对方的呼吸停止了。
「在你膝盖上睡觉的是名咏生物?」
此时再装傻也没有意义。这种颜色的晰蜴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细部构造也和一般晰蜴有所不同。既然是虹色名咏士,应该已经看惯了这一类的生物吧?
「我想是一年前吧,我母亲将他托付给我。」
「托付?」
「她说:『当我不在了之后,就由他来代替我教导你夜色名咏。』」
「……『不在了之后』?」
突然,他的嗓音里渗入了苦涩。
「我没有真正的父母。我的亲生父母在某处的火灾中丧生……现在的母亲领养了当时在孤儿院里的我,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教我名咏的……可是,我母亲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了。」
「……对不起,问到了你的伤心事。」
他的话让奈特突然回过神来。
──咦?为什么我连这种事都说了呢?我明明没有打算要解释这么多的啊。
为什么呢?身旁的人让自己感到格外亲切。因为是虹色名咏士,所以感到憧憬?不对,并非如此,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类似哀愁的某种感情。
「我们回到原本的话题,你说名咏很难是吧?」
虽不明白,但感觉他想避开刚刚的话题。他之所以改变话题,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吗?
可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非得从这里开始谈起不可。
「我母亲她……总觉得由我来说似乎不太客观,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平常总是非常严厉,我老是挨骂。一开始,我认为她之所以会领养我不过是偶然。可是,就算这样……」
奈特停顿下来,从椅子上站起。与母亲之间的记忆倾泄而出,受到夸奖的记忆,还有挨骂的记忆全都合而为一。
「对我来说,她真的是不折不扣的母亲。当我感冒病倒的时候,她曾经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地照顾我……不,不只是那个时候,平常的她似乎很冷淡,但其实总是在关心我。」
不知不觉间脸颊开始发热。我不能哭,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止不住流出的泪水。
「我和母亲在最后做了一项约定。我母亲在很久以前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