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夏娃在黎明时微笑 「开端与约定的歌剧」

日前她的动作一模一样。

  「我一直在会场上观赏大家的表演,不过,我想库露耶露小姐或许是最棒的吧?」

  『你是指什么?』

  「就是──」

  在等待自己上场时,看到了她的名咏,那实在是──

  「她是打从心底,非常快乐地施展自己的名咏。你是这个意思吧?」

  说这句话的人并非自己。依然坐在椅子上的奈特有如弹起来般,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距离自己数公尽远的地方,浮现出一位虽然身处夏天,却还穿着外套的男人身影。

  枯草色的外套,淡淡反射着微弱的月光。

  自己并未忘记,他就是前天在高年级学生来找碴时,出手相助的那位名咏士。而在昨天,从蜜欧口中得知这个人是世界上最有名的──

  「两天没见了。」

  眼前的虹色名咏士轻轻地举起右手,以聊天般的语气说着。

  「啊,那个……那个时候多谢您帮忙,我还没道谢……」

  「那点小事不算什么。话说回来,我可以坐这里吗?」

  奈特用力对将手放在椅子另一端的他点头。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我想稍微跟你谈谈,所以正在找你。」

  「……找我是吗?」

  怎么回事?虹色名咏士怎么会来找我?

  「最近,是不是你在实验室里进行名咏式的时候失败了?就是像黑烟的那个。」

  「咦?」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奈特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不过,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那件事?

  「呃……没错,我的名咏失败了……」

  「啊,抱歉,我并不是在责怪你,而且我也不是学校的老师。」

  他的表情突然放松了下来。

  「今天,我看到了你的名咏。」

  他一边凝望着在头上闪烁的星光,一边用提醒般的口吻询问:

  「那是你创造的名咏式吗?」

  「您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种名咏式,并不符合现在被认定的五色当中的任何一种。」

  虹色名咏士直接切入核心。

  可是,该怎么回答才好呢?不知如何是好而垂下视线,身边的名咏生物仿佛在说「交给你了」似的,在膝盖上缩成一团。

  「呃,可以这么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独创的名咏式,我母亲称它为『夜色名咏』。」

  「……这样啊。」

  自己有种错觉,一瞬间对方的呼吸停止了。

  「在你膝盖上睡觉的是名咏生物?」

  此时再装傻也没有意义。这种颜色的晰蜴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细部构造也和一般晰蜴有所不同。既然是虹色名咏士,应该已经看惯了这一类的生物吧?

  「我想是一年前吧,我母亲将他托付给我。」

  「托付?」

  「她说:『当我不在了之后,就由他来代替我教导你夜色名咏。』」

  「……『不在了之后』?」

  突然,他的嗓音里渗入了苦涩。

  「我没有真正的父母。我的亲生父母在某处的火灾中丧生……现在的母亲领养了当时在孤儿院里的我,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教我名咏的……可是,我母亲已经在一年前过世了。」

  「……对不起,问到了你的伤心事。」

  他的话让奈特突然回过神来。

  ──咦?为什么我连这种事都说了呢?我明明没有打算要解释这么多的啊。

  为什么呢?身旁的人让自己感到格外亲切。因为是虹色名咏士,所以感到憧憬?不对,并非如此,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情──类似哀愁的某种感情。

  「我们回到原本的话题,你说名咏很难是吧?」

  虽不明白,但感觉他想避开刚刚的话题。他之所以改变话题,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吗?

  可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非得从这里开始谈起不可。

  「我母亲她……总觉得由我来说似乎不太客观,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平常总是非常严厉,我老是挨骂。一开始,我认为她之所以会领养我不过是偶然。可是,就算这样……」

  奈特停顿下来,从椅子上站起。与母亲之间的记忆倾泄而出,受到夸奖的记忆,还有挨骂的记忆全都合而为一。

  「对我来说,她真的是不折不扣的母亲。当我感冒病倒的时候,她曾经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地照顾我……不,不只是那个时候,平常的她似乎很冷淡,但其实总是在关心我。」

  不知不觉间脸颊开始发热。我不能哭,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止不住流出的泪水。

  「我和母亲在最后做了一项约定。我母亲在很久以前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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