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吊人胃口而是直接开封。
「搭乘者是弗拉迪米尔•苏霍伊辛上尉。」
「!?」
那不是假消息吗?
列夫看了好几次写在文件上的名字,确实是苏霍伊辛。米海尔似乎也受到冲击,全身僵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琉德米拉故意晃著文件给两人看。
「啊,你们以为是假消息?交通事故是骗人的,二月时飞上太空也是骗人的。他是在莱卡以外的秘密都市接受训练。你们是第二号跟第三号。」
告知下午五点的教会钟声响起,列夫的脑袋也跟著摇晃。当他感到视野模糊,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的时候。
「噗,哈哈!」
琉德米拉突然笑了出来。
「骗你的啦。真是的,怎么连你们都相信假消息?」
在哑口无言的列夫等人面前,琉德米拉把文件和信封卷起来,「这垃圾帮我丢掉」交给呆若木鸡的摄影师。
「那、那个……」
列夫好不容易挤出声音来,琉德米拉把雪糕拿到列夫嘴巴对他说。
「你听过『要欺敌得从自己人骗起』这句话吗?」
难道是为了隐藏即将到来的载人飞行,才故意散布错误报导吗?甚至让人会这么推测。
「来,开始摄影吧。啊,要融化了。」
琉德米拉津津有味地舔著雪糕。
让人无法捉摸的她,列夫从她背后感觉到国家的黑暗,内心恐惧不已。
摄影虽然开始,但载人飞行成功后会公开亮相的人只有一位,故两人不能一起拍。
和街角的卖花女讲话,吃冰淇淋,逛色彩缤纷的教堂。周围虽然有很多国民,但两名默默无闻的空军中尉不管做什么都没人在意。
站在摄影师旁的琉德米拉一面吃著第二支雪糕,一面愉快地发出「表情太僵硬啦。」、「能吃得更津津有味一点吗?」等指示。举动简直像摄影导演,完全不觉得她在选拔太空人。
绕广场一圈来到陵墓前后,米海尔从前皮夹里拿出一枚铜币,闭起眼睛像在祈祷后,再对著天空拋出。
那枚铜币掉到列夫脚边。
「你在做什么?」
列夫感到很奇妙于是发问,米海尔指著地面说。
「这里是共和国一切道路的起始基点。那应该也有通往太空吧?刚才那是车资。」
米海尔丢出东历一九三六年——他出生那年的铜币。
琉德米拉认真地注视著米海尔。
「你看起来很冷淡,却意外地有可爱的地方呢。」
「唔……」
米海尔难得地露出害羞的表情,别开了视线。
「我也来付一下车资吧。」
列夫也学米海尔要丢铜币。但钱包里仅有的一枚铜币不是一九三九年发行,而是一九四三年。
列夫遗憾地垂著肩膀,但他突然发觉伊琳娜去年说她十七岁,那这不就是她出生的年份吗。
那样的话就替伊琳娜祈求吧。祈求火箭能载著伊琳娜的梦想,飞上月球。
「嘿!」
用力地丢出去后,列夫找不到铜币掉到何处。
「奇怪……?」
「哎呀,座舱要是能平安降落就太好了呢。」
听到琉德米拉的挖苦,列夫搔著头苦笑。
当列夫边在广场周围闲晃边摄影,从建筑物的细缝间看见白色的建筑物——军科学医院。
伊琳娜就在那里。
看著医院的列夫想著她的模样。
虽然会担心她接受些什么样的检查,但现在倒希望她跟发射前被视为「东西」,却在任务结束返回地球后受到大家的宠爱,接受代替勋章的最高级礼遇的实验犬一样。
不过如果若跟用冰冷眼神看著伊琳娜的送货员一样,把她当作受诅咒的种族,那也可能被用锁炼绑住——
「你不舒服吗?」
「唔!」
琉德米拉突然用雪糕的棒子划过列夫的脖子,害他吓了一跳。
「你要去医院吗?」
声音虽然很柔和,但她的深绿色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那表情和笑口常开的她判若两人,是国家干部的眼神。
「不……我没事。」
「那就好。」
列夫全身僵硬,琉德米拉把雪糕的棒子从他的脖子上移开。
接著她眯起眼睛,彷佛是个交响乐指挥似地拿起雪糕的棒子,对著大广场挥舞。
「载人飞行如果成功,预定会在这里举办有二十万人聚集,建国以来史上最盛大的凯旋典礼喔。人、人……人山人海。四十万颗眼珠会注视著站在那里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