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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呀!一般情况下教室怎么可能会有空位嘛!你也稍微用脑袋想想好不好」
歌时香疾言厉色地提出抗议。她所提出的常识当然合理,不过既然位子恰巧就空在那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藤同学,请、多、指、教!」
云雀於是带著一句意味深长的招呼,大方地坐到了歌时香旁边的位子上。
「怖哇——怖哇~~」
一怒之下,歌时香情不自禁地便如同某个人造人吃掉两个同伴变成完全体时发出的嚎叫一般,威吓起了身旁这个不速之客。其实就一般情况下来说,歌时香身上总是散发著一股有如黄河溃堤、多到满出来的自信,唯独此时面对佐佐冈云雀难得显得弱势。其中的原因就出在歌时香完全无法掌握云雀跟佐世里之间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关系。
教室弥漫著险恶的气氛,不过一整班的学生课业总不能为此耽搁停滞。歌时香与云雀终归
还是姑且安分地待在自己的位子上。
想说至少授课期间总该不会搞出什么乱子,於是同学们也渐渐得以安心下来。然而,这般天真的想法不一会儿便被狠狠浇了一盆冷水。
「好了,佐佐冈同学先跟旁边的同学借一下课本看吧——」
佐世里话才出口便觉得不妙,然而这种後知後觉的想法显然为时已晚。堂堂一个天才一旦面对恋爱这档事终究还是藏不住他木头的一面。
「老师可是这么说的哦——」
云雀说完便靠到了歌时香的桌子边伸手便拉过了放在桌上的课本。
「喂!谁准你随便碰我的书的?」
「唉呀?你难道不听老师的话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难道你一点礼貌都不懂吗?这时候你应该要把头贴在地上,狗腿地说:『歌时香大大,可以请您把书借我一起看吗?』——才对!」
「你是哪里来的暴力集团呀?」
「是你没有常识吧?做人圆滑的基本原则就是要在这种情况下磕头赔罪吧?」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哪里来的暴力集团呀!」云雀气得大声驳斥。
歌时香当然也不甘示弱……
「你是怎样:自以为只要擅自把别人归类成为非作歹的匪类,你就圆雹周卧玉置圈量牌自居吗!拜托你多少也理解一下妨碍全球化思潮的公共财私有化问题好吗!」
「你这种随便吐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词汇就想撇清自己暴力集团形象的作为让人感到
不齿吧!再怎么脑残谁也听得懂*『X你妈的小日本』是什么意思好不好,去你○的混蛋!」
(译注:原文『フアツキンジヤツプくらいわかるよ、バカ野郎!』为北野武执导的电影『BROTHER』中一句名台词,其後常被引用在面对异国语言隔阂的情绪反动上)
「住口——你们要是搞得大家日後没办法上课别以为我会饶过你们!」
这句话尽管听来极其无力而显得难堪,不过说话的人毕竟是佐世里,这两个人此刻终究也只好乖乖噤口。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点小警告怎么可能要她们两个就此安分下来呢。
云雀拿起了自动笔,面对笔记本假装写字,却让笔芯在笔尖上稍稍突出了正常人习惯使用的长度用力压了一下笔杆——『啪!』地一声笔芯应声折断,准确地弹到了歌时香脸上。
「好痛!」
脸颊上令人厌到不快的触觉让她不禁叫了出来。随即一个充满怒意的眼神便扫向了一旁的云雀。
被瞪的人此时竟然佯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
「可恶……」
歌时香发出了心有不甘的嘶鸣,随即便掏出了一把锐利的小刀,刀刃长达十公分左右。这个举动让云雀看得心脏冷不防地狠狠抽了一下。
结果……歌时香拿著小刀开始削起了铅笔……
然後就在那支铅笔露出了异常突出的笔芯之後,歌时香收起了小刀,接著提起铅笔的笔杆,将笔芯尖端往笔记本上一压。
『啪——』
折断的黑色碳块亦划过了空气,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云雀的脸庞。
「……你这种礼尚往来的精神还真让我戚到意外呀。」
「我的原则就是不允许自己亏欠别人一分一毫。」
死不退让的低声呢喃只有两个当事人听得见。
接著轮到云雀反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笔芯、折断、再按笔芯、再折断、又按笔芯、又折断——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阵接连不断的笔芯弹射攻击。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遭到狙击的歌时香此时就好像一架误入了机关枪火线中的装甲骑兵一样承受了弹匣里
所有的子弹而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可恶呜呜呜……」
好不容易眼见歌时香终於从椅子底下爬了起来,随即又见她取出铅笔跟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