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我在找妳的时候,一直在想……的确,我是对音乐的事一窍不通,不过妳拼命想弹琴的心情,我想我可以理解。」
咦——?
一直在想——?所以他并不是在生气啰?
「因此,即使亚衣子已经没有可能了,那就让由麻来成为钢琴家吧!」
「林?」
「没错吧!不管是亚衣子或由麻,其实都是妳。这回,妳就以由麻的身分努力成为一个钢琴家,不就好了?」
……林。
你真的替我思考了这些吗?
嗯!
嗯!没错。
这应该是可以达成的事。
这样做应该是可以的。
如果真的能这样也不错。
「谢谢你,林。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完成我的使命。」
我把手环在林的脖子上,用力地将他抱紧。
他也很温柔地回抱我。
这天从一大早起,我的太阳穴就开始痛了起来。
更精准一点来说,应该是从两天前开始疼痛,然后疼痛感逐渐增加中。
到了今天早上,
铿!
变成了我已经很习惯的头痛。
今天是沃尔洛夫动手术的日子。
这么一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的手术就是那「灾难」的重点。
「小由麻,林哥哥来接妳了,妳都准备好了吗?」
「嗯,妈妈。我正好准备完了。」
妈妈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我也把外套的蝴蝶结打好了。
妈妈的头部上方露出林的一张脸,正往里面窥视着。
「那么,婶婶,由麻就交给我了。」
「嗯,老是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想她大概是感冒了。不过,头痛持续了二、三天都没好,又很稀奇地自己说要到爷爷的医院,所以还是去一趟会比较安心。」
「您别介意。反正我今天学校刚好停课,正闲着。而且,小儿科的主治医生是大哥,您更加不用担心。」
「嗯,替我跟森问声好。」
我决定在沃尔洛夫动手术时,守在他的身旁。
所谓守在他的身旁,其实最近的距离应该也只是在手术室外面罢了,至于在那里能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就是没办法不这样做。
所以我和林商量过了,为了去医院而营造出这种很自然的状态。
呼——
坐上林的驾驶座旁,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由麻。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
「当然,我一定会让事情顺利进行。但比较重要的是,我非接受森大哥的看诊不可吗?」
「……那还用得着说吗?因为我们是跟婶婶这么说才出来的。」
「真讨厌,一定会看胸部吧,好丢脸。」
手握住方向盘的林,斜眼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妳现在说这种话还早了十年吧!」
从小儿科逃出来之后,我们来到手术室的区域,此时第一手术室早已亮起代表手术中的红色灯号。
手术室前面站着几个人,一个是先前从沃尔洛夫病房出来的,像是经纪人的外国人,另外还有几个像是相关人士的日本人。
大家脸上的神情都显得相当紧张。
我和林则在稍微有点距离外的沙发上坐下。
头感觉到铿铿地疼痛。
「执刀医师是爷爷,不过听说父亲也会从外科前来,以助手的立场在旁协助。我们的医院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不会有事的。」
林像是要让我安心般似地,边抱抱我的肩膀边安慰着我。
不过,林对他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几分自信?
我的确很想相信,但即使是这样,我的头还是太痛了。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我已经重新整理好自己了。
该来的尽管来吧!
铿——
头的疼痛增加了。
喀咂。
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一声低沉的金属声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出来的是身穿淡蓝色手术上衣和帽子的伯父。
林不由地站了起来。
伯父先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