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多余修饰地,将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传达到天守阁的情报,就这样记述下来。
如先前所述,尾张城的防御非常坚固。
城门的结构巨大而厚实,就算是军队到来也不能轻易突破。配有长枪的门兵已两人一组地配置到所有的城门,虽然这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然后,在最为防御坚固的正门——
这个男人突然地出现在那里。
高个子的男人。
全身肌肉紧绷的身体。
蓬松的头发——下半身是裙裤之姿。
上半身是,裸露在外的身体上——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
双手无力地低垂着。
没有持有任何武器。
刀——也没有。
所以门兵也——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入侵者”这样。只会认为是在打扮成尾张有没有就暂且不知、但在京之都一带经常出现的行事夸张的倾奇者之类的人——可是,打算对他置之不理时这个男人却以非常自然的步伐,渡过了架在护城河上的桥,走近到了门边了。
毕竟当这个男人立足于门前之时,这两个门兵已用枪尖对准了这个男人,
“喂,大胆之徒,想干什么——”
说着这些必然会说的之类的台词。
但在回过神来之时——枪已折断,他们的身体早已被击飞。一个掉到了护城河里——另一个就,勉勉强强地挂在桥的栏杆处。
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清楚明白到自己已被打倒了。
但是——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门兵还不认为这个男人能够入侵城内。
毕竟门兵什么的只不过是装饰。
只不过是形式。
所以突破尾张城城门的,而且还是仅仅一个男人来突破的,这没可能做得到——但是,
男人在门前摆了架势。
摆出了将庞大的身躯缩起般地弯腰重心低沉——身体全力地强扭着,两腿向两边张开的,这样的架势。
然后从这个架势:
“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地,
这样喊道,拳头挥向门的中央——使门炸裂,
果然,还是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确实地,似乎已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块门虽然如门兵所想那样,没受到一丝破坏,但吱嘎一声,静静地向内侧——敞开了。
之后才明白到的是——为何会这样是因为置于门后的门闩,此时已被破坏了。就像是威力贯通了门,将顶住门扉的门闩压坏了似的。
“……啊——啊。”
男人边做着这般无法无天之事——
边无趣地,
边忧郁地,
缓慢地——站起了身体。
然后——以低沉的声音,
他这样说道:
“抱歉呢,咎儿——我已经,不会再去遵守你的命令了。”
■■
“怎——怎会!”
尾张幕府第八代将军家鸣匡纲,听了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所作的报告——就这样,立刻地惊慌失措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了。
回忆起了在二十年前,曾是奥州首领的飞弹鹰比等——向幕府露张牙舞爪的情景。
这是——痛苦的记忆吧。
想忘记也忘记不了的,痛苦记忆吧。
——可是,
——这次,可不只这样哦。
“如所说的那样,大御所大人。某个武艺高超的人——入侵了这个尾张城内。已有十人以上的警备兵目击到了——现在还未能抓获。因围堵的警备兵反被打倒——所以现在已失去了踪影。”
“所,所以怎么会这样啊!反贼可是只有一个啊!”
“别因只有一人就轻视了——他可是实质一个人地搜集到了四季崎记纪十一把完成形变体刀的精英。”
“……一、一个人地——!”
匡纲——全身战栗了。
虽说由听到彼我木轮回之时匡纲展现的态度可判断出他肯定只是粗略地去看,但奇策士所提交的报告书——确实地传到了他的手上。
那么应该清楚他的战果吧。
可不是——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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