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注意到,还有另外一种考虑的方法。”
注意到了。
察觉到了。
“七花的战斗能力是十的话——那么相反地将这十之战力,全用于防御的话,会变成怎样?这样就,别说是胜负,连战斗能不能开始也谈不上——也就是。”
咎儿目光落在了诚刀『铨』上。
不——目光应该落在的刀刃,刀上并没有。
也就是无刀。
“比起放弃攻击,就算是不能胜利但结果来看与得到了胜利无异——就是这样。”
“……接着是?”
催促的彼我木。
点头的咎儿。
“虽然深深不忿,但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若然没有注意到的话,我仅仅看见这刀柄和护手,不会认为这就是刀。只会认为是,偶然地丢弃在处刑场的废物吧——与其他出土的东西同样地,处理掉了吧。连让七花进行鉴定的也不会。刀的本体,终究是刃——只有坚硬锋利的,玉钢(注:制造日本刀用到的、铁矿砂溶成的钢),我过去是这样认为。对这个想法本身,现在也不去进行否定——不过,注意到有另外一种看法。”
刀柄也好,护手也好。
也不过是刀的一部分。
“无刃的话,那么牵制的鞘也不需要——就是这样的道理。只是,这样,能够紧紧地握着——能够心怀决意地握着,直面自己,那么只有刀柄和护手的话也毫无所谓。说得没错吧?”
“非常漂亮的回答。而且还有非常出色的洞察力。”
看来暗示得太过露骨了,彼我木说道。
实际上,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也和,父亲的性格一样。
飞弹鹰比等的性格。
他总是——爱说多余的话。
并不是多余的无谓的话——而是多余的有益的话。
这样认为。
“真是能说会道呢,小咎儿。”
“……以少女的身姿,居高临下地说着这样的话意外地让人生气。不过还是算了——彼我木哟,作为回答正确的奖励,能否回答我一个提问吗?”
“可以哦。别说是一个,多少个也可以。”
“若然你是从四季崎记纪本人那里得到诚刀『铨』的话——那么在旧将军集结大军去搜集这把的刀的那时,你是怎样应对的?你在战国时代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在战国时代,就是战斗啊——奔波于各国之间呢。虽说是仙人但也不能与战斗无缘呢。上演着不需动手的战斗,这样的奇观——可是,我使用了诚刀『铨』,藉此封印了各处的战争呢。与其说是封印,不如说是抑制吧。”
“……”
“关于旧将军的搜集就简单了。大军就如大军那样,其逃避意识多种多样——赶走搜集而来的军团不费吹灰之力啊。”
“可能所以才会对这样的你——托付四季崎记纪的的这把刀。不,是刀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吗——”
刀不能选择斩杀的对象。
但是,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而且,这把诚刀——别说是斩,本来连刃也没有。
“既然说了多少个都可以的话就不跟你客气了。关于四季崎记纪,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友人,好像你这样说过。”
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
实际上,支配着战国的制刀人。
可是——关于他的一切迷雾重重。
“嗯,应该怎样说呢,是否定性的家伙哦。”
“否定性?”
咎儿对这话歪了歪头——不,是吸引住了。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话。
“虽说是友人,但已是相当久远的事呢——已忘记得差不多了。只是,似乎他在我身上看到了深渊呢。深渊的,还是深远呢?一般,不会对这样之物感到逃避吧。真是的,那个男人——逃避着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对这逃避之物依然逃避地,予以否定地离去了哦。视若无睹闭眼不见地,将诚刀『铨』硬塞给了我。”
极其迷惑地,彼我木说道。
“所以我也,寻找能将这塞给他的对象,可是适合的家伙一个也没有啊——被这种东西沾染上刀毒的绝对不干,所以埋了起来。”
“……埋上的,是最近的事吗?”
“不是?几乎是,在得到的不久之后。”
彼我木回答道。
“所以小咎儿的推测果然还是错了哦。埋起来的那时,真的是从那家伙手上接过的不久之后。然后上面建起了城啊,当那座城烧掉后这次又变成了处刑场——时移世易呢。”
“……”
是吗。
飞弹城之下——埋有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吗。
所以飞弹鹰比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