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可能。这种事,不可能做到哦。”
奇策士咎儿这样回答到。
从出羽的天童、将棋村返回到尾张的途中,受到了由七花提出的,那样完完全全一整局,边预测汽口的棋路边进行目隐将棋的做得到的吗这样的提问后的回答。
“精确地预测到对手的下子意图的,也就只有如实地反映出习惯和脾性的开局。嘛,也就五十着而已。从中局到未局,棋面发展起来的话,预测已确实不可能了。这样就只有按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乱下一通了。”
“咦……咦?”
“之后也和汽口说过吧……毕竟,将棋不是十局就能看通看透的简单的竞技。而且,以那种说话方式的话,听的那一方就会有被说中了的感觉。不说出口,不干脆地回答这样反而正中下怀了——因为我所预想的棋路,完全不会不去想吧。关于这方面可以说是心理战哦。”
“心理战啊。真的是,我完全不行的领域呢。可是咎儿的这个才能,在与敦贺迷彩对决之际也能给我大发挥一下就好了。”
“可能吗,所以才会说战斗是汝的本分啊。虽然这次是例外。”
“啊,是这样吗,真没面子呢。不过,这样地,汽口这么地在意咎儿那边的话,就算不追求偶然取胜也能普通地取胜吧。就算不是像我这样的新手的任何人也能做到。”
“不,这样一下子就胜利了所以会这样想也不怪你,但能够胜利果然还是因为你是新手这个特点哦。这次的奇策我最警戒的,当然是汽口直接地就作出去分出胜负的举动——而且对汽口那久经锻炼而使技术熟习于身的事也非常担心。虽是与我无缘之事,汝是身为格斗者的话,战斗之际,不经思考身体就会擅自地作出反应吧。”
“……”
“也就是就算我怎样扰乱汽口的集中力,汝是普通的刀剑使用者、一般的剑士的话,因为具有相当的技术,所以汽口就会作出相应的对应。所以,你这不合常规的新手性,对于这次的奇策是不可或缺的。”
“因为幸好是新手这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呢。反而有点难过。不过的确,对于意想之外的举动就只有用理性去对待。粉雪的那时也——嘛,现在也无补于事。可是——”
七花问了另一个之前想到的疑问。
这是在离开天童之前都不曾问过的问题。
“——那样,严格来讲不算犯规吗?从旁对比试者说个不停的这样,总觉得非常狡猾。”
“汝在说些什么!”
咎儿十分惊讶地说道。
“当然是犯规了。”
“……”
“完完全全的辅助战术。局外之人本应静静地注视着战斗吧。这样就实际上是二对一的战斗了——汽口那边不会忍受得了吧。因为形势的发展作为数度委以裁判重任的我,使出了只能使用一次的杀手锏——本来的话是连一次都不会使用的杀手锏。”
“但是,就不会受到指责吗,是那么看重规则的汽口——”
“所以呢,七花,是谁做出犯规行为?”
咎儿说道。
“作为裁判的,我吧。”
“……的确是这样。”
不是明显的犯规行为的话,某程度的饶恕是可能的——可是情况不是这样。
非常露骨的不公正行为。
“毕竟奇策士是用战略取胜——我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了。那么,若认为是犯规行为的话,汽口当面地指出不就好了吧。”
“不过——没有这样做。”
“明白为何这样?”
咎儿。
尽情地,邪恶地笑了笑。
与姐姐一样的笑容,七花不寒而栗。
“在这个村子里——决不会将下将棋作为犯规行为对待哦。”
“咦……”
棋士的圣地。
对于作为棋士的立场,就有如在土佐清凉院护剑寺中挥舞着剑一样。
原来如此。
那么,这就是——战略。
“明白了。假如你,直接与我说话作出辅助,或者是大声喧哗进行妨碍,使出这样的策略的话,毕竟汽口还是会有意见吧。”
“再重申一次。汽口是一流的剑士——不难想象一旦专注于与敌对阵的话,周围杂音什么的,就有如听不到似的。大声喧哗进行妨碍、作出骚扰的举动令其混乱的策略的,嘛本来就是异想天开的想法,这根本没效果。但是——只有将棋是特别的。”
“原来如此……对于在圣地长大的汽口,唯独对将棋不能无视。”
就是这样,咎儿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吧。
七花想到。
汽口惭愧不能对将棋置之不理。
曾说过在十代当主在任之时就非常热衷于此——与其说是热衷,不如说是迷恋吧。
所以。
为剑道而生也——对这回忆未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