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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步。”
这样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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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运用实力差从而追求偶然取胜——这次奇策士咎儿的战略,简单来说虽确实就只是这样,但为了能在实际运用这战略使其成立,有几个不得不打破的前提存在。
这想法,启发于虾夷踊山与冻空粉雪之战。
咎儿数次对七花解释过,一般情况下战斗的话,七花是不会输给粉雪的。
那为何却输了。
虽说是偶然,但为何输掉了——因为存在实力差所以才输掉这样的道理,毕竟还是应该没有。
结局,就,轻敌了吧——以幼子之龄的小孩为对手,还受到由咎儿要求,要手下留情,这样的催促。
精神集中——不松懈的话,就会得出如实力那样的结果。
那,对于汽口惭愧。
拥有专注于练习以致察觉不到来客这般的集中力的汽口——就算实力差是这般明了和明显,面对鑢七花会疏忽大意吗?
不,应该不会。
汽口的剑是活人剑。
将心之鬼于心内斩除。
作为对手的是,与其说是七花倒不如是自己本身——会轻敌的理由之类的绝对没有。
集中力不自乱的话——那么从旁扰乱就行了。
从旁大声呼喊,弄出很大的声音——去扰乱人的集中力的话首先脑海里想到的就是这些方法,但这样明显的妨碍,对汽口恐怕完全没效果吧。
倒不如发出轻轻的声音为妙。
为此。
为此咎儿,在与汽口九局的胜负中,最后的一局以“败北”终结——也就是为了在第十局的对局中,取得先手。
“七六步。”(译者注:下文开始会出现不少将棋术语,鉴于本人对将棋不甚了解因此这部分术语用原文表达,有爱之人请自动维基。)
这样,说道。
汽口惭愧——全身定住了。
虽说是在十代当主在任之际沉溺于游玩、继承了汽口惭愧之名后就单纯地只为了剑的活着,但绝不迟钝。
倒不如对头脑的灵敏非常自负。
对奇策士咎儿精心策划的作战理解起来了。
本来,以新手为对手的可怕之处,汽口是非常理解——而且,应用于实战的剑法虚刀流和作为道场剑法的心王一鞘流非常不同。
所以不会轻敌。
为了不错误地预测七花的动作,为了不对奇怪的举动感到迷惑,全身精神紧绷。
就算介怀七花是门生也——不打算有所放松。
所以,听到奇策士咎儿的说话后,明白到这是使自己的集中力分散的策略——对为了取得先手,在第九局中,她是故意败北的这也同样理解了。
可是就算这样。
七六步,这样,轻轻地说的话。
对于这一着应该怎样回应,汽口不得不考虑了起来——就算不想去想也,脑海里也不自觉想了起来。对于在这将棋村长大的汽口惭愧——
——这样一着的话。
——我就——以三四步回应。
“二二角成。”
这样思考的瞬间——咎儿说了接下来的一着。
突如其来的角交换。
有点急躁的一步——不,比起这。
——同银。
“八八银。”
这样就。
咎儿在棋面上下出了对称位置的银。
——就像是,
——完全读懂了我的心思似的——
目隐将棋。
在拥有某种程度的棋力的棋士之间成立的下将棋的方式——这时已不需棋盘了。只是,依靠彼此的记忆力,在脑海中下将棋。当然,虽绝对不是简单的技术,但是住在这村子里的人的话,即使实力有所不同,但大部分都能做到。
在十代当主在任之时,汽口就热衷于此。
可是——咎儿所做的并不这样程度之事。
汽口决不会开口说出会走哪步棋子——仅仅是,思考而已。在脑海中浮现的想法而已。能读懂这个想法般地——简直,似乎能读懂我的棋路般地。
连经过思考然后得出结论的时间也——有如读懂般地。
奇策士,展开了攻势。
继续下一着。
在汽口思考的瞬间——下了接着的一着。
下了接着的一着的话——汽口就考虑回应这的一步。
然后就再地,奇策士下了另外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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