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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起源可追溯到战国的乱世。
作为虚刀流的开山师祖的第一代当主、鑢一根——他关于所持日本刀的长重特徵作了一番考虑。长的话易于斩击,重的话也易于斩击——但同时也有因为过长而不易于斩击,过重而不易于斩击这事。
长处和短处互相转化。
有利和不利互相转化。
一般来想应该理解接受的这绝对矛盾——鑢一根没有接受,而是更进一步推断出,
也就是,
若有既不过长也不过重的刀的话——
那不就是最强了吗。
若真的是以最强的剑士为目标的话,不就应该舍弃剑士之剑吗这样,
舍弃了剑,之后十年深山,将自身锻炼到有如一把日本刀那样。
他已成为了刀。
这样创造出的流派就是虚刀流。
只是,在这样一段旧话中,有一段奇策士咎儿在七花告诉她前完全不知道的小插曲。
实际上,因为鑢一根完全没有使用刀剑的才能,所以因必要驱使才舍弃了刀。
不为人知的流派——虚刀流。
有一段极其不相符的插曲。
就是“完全没有使用刀剑的才能”这样的鑢一根的特性,被之后的鑢一族继承着——上一代当主的鑢六枝也当然,就连那个天才·鑢七实也被这个诅咒完全束缚着。
当然地——鑢就不用说了。
实际,七花曾有一次因没有使用刀的才能而捡回一条性命的经历,但这次情况可以说是刚好相反。
在相互决斗之际使用木刀。
只要有这样的条件的话,过去曾打倒数个强敌——打倒锖白兵而获得了日本最强剑士称号的七花的话——对着汽口,就英雄无用武之地。
并不只是这样。
防具对于他来说是妨碍。
从汽口来看只是纯萃的出于善意而借出防具给七花,但对于七花来说就有如枷锁一样别无其他。
从对于惯例是赤裸上半身,赤脚地去战斗的七花来看——防具什么的就是妨碍。
所以被赋予了武器,被赋予了防具,基本上七花就如前文所写被赶入了一个一筹莫展的困境——可是还有一个更添一层绝望情况的条件。
就是规则。
汽口与七花的战斗,完全被规则束缚着。
剑道的规则。
在之前的战斗中,所谓的规则也是徒有形式——就算采用决斗的形式,也只是用“开始!”这样的信号开始,用“分出胜负!”这样的话结束而已。
这次不同。
作为裁判的咎儿所负责的也是同样的事,从开始线、场外至到架势方式,汽口都细心一一指导了。
七花没有犯规这一概念。
因为在实战中“犯规”没有什么后果。
虽还未至于如真庭忍军以卑鄙卑劣为本性那样去战斗,但与这种以往的认识不同,这次是在不利的情况下行动。
虚刀流是杀人剑。
如实地表现出与作为活人剑的心王一鞘流的不同。
汽口的剑——某种意义上,是作为竞技的剑。
不是互相厮杀的剑。
是志在精神修养的剑。
就算根源的部分和追求的目标相似也好——与虚刀流在本质上完全不同。
当然,一旦面临实战的话,就算是心王一鞘流也会使用真剑吧——但是能被称为实战的情况,在这天下太平的盛世根本不存在。
唯一的例外是虚刀流第六代当主鑢六枝作为英雄的战斗过的,也就是咎儿的父亲、飞弹鹰比等发起的上一次的动乱,在这次动乱中,看来似乎心王一鞘流没有参加。
这是当然。
在那时某个道场里,早就已经没有门生了。
当时的当主、第十一代汽口惭愧在那时,还不是能参加实战的年龄——不是现役的剑士。
也就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心王一鞘流是只挥舞过木刀的,这样的流派。
这样一开始就能预见到胜败。
然后,确实是预见那样的结果。
依照规则进行的一场胜负,虽没有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而乱来一通这样——但就算是外行的人也能清晰看出,七花那笨拙的挥剑对于咎儿来说是想用手遮眼般的惨不忍睹。
竟然是能认为不是连咎儿的挥剑也比较好吗这样的程度。
从自称有如贴窗纸的强度,有能败给小兔的自信的咎儿来看,这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是,只是听我说就行了……”
回到了客栈的房间也,在相当一段长时间内,两人保持了沉默,但忍受不了越来越沉重的气氛的咎儿那边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