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
究竟这个练习持续了多长时间——全身已大汗淋漓。而且不管怎样姿势都是很端正,七花这样感觉到。正是练得起劲的时候——这挥舞着木刀的情景,无论从那一个瞬间看过去,都是连小小瑕疵都没有的端正姿势。
太过完美,竟然这样觉得。
练习也好实战也好,七花目前为止遇到过的剑士——宇练银阁和锖白兵、或者是原本是剑士的敦贺迷彩、虚刀流的鑢六枝、例外的天才鑢七实、还有在京城的道场和在路上来挑战的剑士也包含在内——所遇到过的剑士,或多或少,都有某程度的从容或是玩乐的态度——但从汽口的动作完全感受不到这些。
竭尽全力。
非常认真地。
到达身体极限为止——看起来是快要露出破绽似的全力挥动着剑。
——普通办法行不通。
七花再次认识到。
应该说是不愧为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
这样想的话,虽是练习却挥动着王刀,可能这才是全力以赴的认真练习。
虽是木刀——但却是非常认真。
“……”
汽口惭愧。
是一个从正面堂堂正正地战斗的话会陷于相当苦战的对手——嘛,这样说的话能和名门正派的剑士作对手这样,对于七话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但似乎形势不容这么乐观。
——不过,
说起来决斗能否成立,这要看现在开始咎儿交涉的结果。
“啊!呀!哦!”
继续练习着的汽口,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擅自进入的咎儿和七花两人——不,看来实际上真的没注意到两人。
令人佩服的集中力,能够集中到这程度那注意不到周围也是不无道理。
两人错过了搭话的时机,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这汽口惭愧练习的情景——汽口惭愧注意到两人存在之时,看来似乎已是她练习完了规定的次数之后。
“……这?”
边用手巾擦着汗,
她这样地,发出了有点意外的声音。
“你们两位是——之前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
咎儿说道。
在这刚刚做完剧烈远动之后,有点不自然的打招呼。
七花也总之,低了低头。
对着这两个人汽口也——对着这已经是身为非法入侵者的两人——姿势端正,非常有礼貌。
然后面露尴尬之色。
“失礼了,立刻更衣后再来会面。”
说道。
“不,不用介意——这样就好。”
咎儿说道。
顺便说一句,咎儿的身份比昨天的那时已更鲜明了——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而且现在,“为了国家天下”这样,为了集刀再次而来之事——坦率地告之。
估计汽口是若然这样说的话会意外地痛痛快快地交出王刀『锯』这样的性格,但这样估计也未免太天真了。
回答和之前一样。
“可是,咎儿阁下。”
汽口以郑重的语气——果然干脆地,重复着那个回答。
“就算来多少次也好——我是不会将王刀,交给你们两位手上。这木刀既是我心王一鞘流自豪的传承之物,也是心王一鞘流当主的证明。”
“恩,你所说的完全理解——并没有打算重复同样的话题。不过就算这样说,我们是不会就此罢休这也明白吧?”
“若打算付诸于武力的话……”
汽口惭愧——用木刀摆起了架势。
立刻,如所说那样。
“这边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随时也可以——请放马过来!”
“不,并不是打算来打架……”
这真是就算是咎儿也难以应付。
虽然并不是脾气急躁——但有点武断。
应说是顽固吗——这样就真的没有交涉的余地了。
大体上,若然搜集对象是木刀的话,比起其他的刀更难以付诸于武力。虽并不是薄刀『针』那样的程度,但以强度稍逊一筹的木刀为对象的话,鲁莽的作战可能会折断刀。
折断了的话就什么也搜集不了——不过战斗的话,
终究能够在双方同意上提出一对一的战斗已是最好的情况了——
“只不过,姑且也应该给我们一个机会吧。让人吃闭门羹可不是什么体面的待人之道。”
“……”
“若然能够在报告书上说你是一个有与王刀『锯』所有者相应气度的主人的话,这件事也能完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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