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吧。”
七花如同此言所说那般,
摆出了架势。
两脚平行,前后放置,双膝弯曲,腰部弓起,上半身略微前倾——两手呈贯手(译注:用手指直插的招式)之势,肘部直角弯曲,依然平行前后放置。重心前置,身体些许前倾。
虚刀流第七式——“杜若”。
鑢七实、鑢七花。
二人摆出了和一周前一样的架势。
“哼。”
七实——看着摆出如此动作的七花。
用自己的眼睛,看着。
盯视着他。
瞪视着他。
凝视着他——
“好像稍微磨过了啊——锈多少也磨掉了一些。可是……还是很钝啊。既没有逼人的热气也没有凛冽的寒光啊。话说回来七花,‘七花八裂’的弱点,有好好补强过吗?”
“好好补强——过了。”
虽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七花说道。
“顺利地修正了。”
“是吗。嘛,这种程度都完不成——再战就没有意义了。”
“接下来要使出的,是姐姐第一次看到的‘七花八裂’——跟一周前完全不一样!”
“或许呢。”
摆好架势进入临战状态的七花表情很严肃。
可是——七实的表情依然很散漫。
无招之招的“无花果”,连表情也不会改变。
如同日常一般。
如同自然状态一般。
而以自然状态,她,
“咎儿小姐。”
突然——她向和那天一样靠墙站着的奇策士搭话道。
除了战斗的两人外,这个本堂里只有咎儿一人。右卫门左卫门自然不可能在,护剑寺的僧侣们也不在。就连见证人兼裁判的咎儿也为了不被卷入二人的战斗中——躲得远远地。
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的咎儿,
“干嘛?”
如此回应道。
“差不多了,请宣布开始吧——虽然是装装样子但也不能少了吧。”
“……一旦开始了,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话了。要不要再说两句?”
“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担心这种事。”
七实笑了——邪恶的笑容。
跟恶刀“鐚”的所有者相应的笑容。
“不用操心,我这·就·说·最后几句话。别再像上回那样弄出个不干不脆的结果哟——呐七花?你,还记得杀死父亲时候的事情吗?”
“……那个,记倒是记得。”
七花回答道。
保持着架势。
“那又怎么了,姐姐?”
“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没为那件事道过谢——不过,也不是很想感谢你。所以,现在我也不想说。那个时候——我要是被父亲杀了就好了。”
“……”
“死了就好了。活着也只是虚度光阴。”
“姐姐——你这是……”
“所以说,”
七实说道。
“好好、杀了我。”
然后——七实再度看向咎儿。
没有等待七花的回答。
“话已经说完了,快点发信号吧……或者说,你在拖延时间?你的奇策需要时间准备,么——”
“……明白了明白了。”
咎儿郁闷地咋了咋舌。
闭上眼,半是自暴自弃地举起单手。
“随你们杀吧。这对刀姐弟。我再也不会阻止了,你们就随便杀吧——”
然后,高举的手——猛然挥下。
“对决——开始!”
然后在这一刻。
奇策士咎儿的奇策——发动了。
■■
当然,无论奇策士咎儿准备怎样的伎俩,鑢七实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反应。说实话,此刻比起对战对手的弟弟鑢七花来说,七实更在意担任裁判一职的咎儿。
最需警戒的是飞行道具。
例如从本堂之外,或者支撑本堂的大柱和巨大的刀大佛内侧用铁炮(译注:日式火绳枪)狙击之类的——
可是,说实话七实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