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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避免以命相搏么?”
“没有避免的理由哟。”
“是吗。那么我就不多言了。”
咎儿说完后就再也没开口。
接着,就是剑士之间的话题了。
再也没有插嘴的余地了——可在那之前。
“对了对了,咎儿小姐。”
突然。
这回七实又捡起了话头。
“七花——说漏嘴了吗?”
“……”
咎儿马上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目的。
很遗憾,答案是否定的。
“很遗憾——那两件事,都告诉我了。”
“哎呀。”
七实捂着嘴。
似乎在苦笑着。
“嘛——早就猜到了。”
“你也——听说了我·的·事·情·了么?”
“嗯嗯。嘛——那不是能在被我强占的这所幕府管辖下的护剑寺里说的事情。”
咎儿的事情。
年纪轻轻就攀登到幕府中枢侧近的正体不明的奇策士——其出身。
先前的大乱。
其首领——奥州头领,飞驒鹰比等。
他乃是——咎儿的父亲。
对于家鸣幕府来说那是大逆贼——
而斩杀了飞驒鹰比等,结束了大乱,被成为大乱英雄的——正是鑢七实和鑢七花的父亲,鑢六枝。
也就是说——对于奇策士咎儿来说,现在自己出仕的家鸣幕府乃是残害了一家老小的仇人,而七实和七花——则是亲手杀害父亲的刽子手的孩子。
奇妙的因缘。
然而,知晓这个因缘的咎儿依然探访了不承岛——这说不定是历史的必然。
“彼此彼此——父亲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呢。”
“嘛——也是。”
大乱的英雄,之后却遭到了流放孤岛之刑。
七实和七花也遭到了连累。
“说起来,咎儿小姐——你知道我父亲被流放孤岛的理由么?”
“啊啊。听说是因为六枝惹恼了当时他出仕的战国六大名之一的徹尾家的上司——”
“嘛,就是如此——可是,咎儿小姐。那——并不是父亲的错。”
“什么?”
“是母亲的错。”
七实说道。
“因为母亲跟徹尾家有渊源——嘛,如今也不能对此妄加评论。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一点也不恨幕府。”
“……什么意义?”
“徹尾家没有对外公开真相,文件上所记载的内容我也不清楚,总之父亲,被·怀·疑·杀·了·母·亲……想想看,是被流放孤岛依然赚到了的嫌疑啊。本来就算是杀头也没什么奇怪的——再好些也是切腹吧。嘛,再怎么说也是大乱的英雄,说不定被额外开恩了吧。”
“杀了么?”
咎儿不由得问道。
尽管她并不清楚到底该不该问。
“鑢六枝——将自己的妻子……”
“谁知道呢。真相已经消失于黑暗之中了。不——该说是假象之中么?最后过来的医生也好像是个庸医。哼哼。”(译注:原文“假象”一词实为“藪”,本意草丛、灌木丛、竹林等,而下一句中“藪医者”则意为“庸医”。此处应为文字游戏式冷笑话。)
“这玩笑完全不好笑……”
“怎么都好啦。不——该说怎么都、很恶吗?”
七实和七花的母亲——鑢美吉理已经去世了,此事咎儿早有所知。
跟七花也曾多次提到过。
可是——当时二人谈话中的母亲,应该是病·死·的。
七花说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容貌了——
“我可记得啊。嘛,那时我还没得到这双‘眼’——可是,我却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是吗。”
“母亲她啊,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人啊。竟然比病弱的我还早死,只能以为她是遭报应了——明明是一副能够长命百岁的样子啊。嘛,一直以来父亲养育七花时都刻意模糊母亲的存在……事实上,那孩子,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女性,都极度不熟悉,不是么?”
“啊啊……这么说我也常这么想。”
“你常常想自己作为女人魅力是不是完全不够啊这种事情呐。”
“才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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