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这些事情。
无论何时,我都想得起来——
“消失吧。”
她小声地嘀咕道。
于是——二人的身影消失了。
如同梦幻一般——消失了。
“采用不着你们跟我说——那种事情。”
然后。
鑢七实再也没有使用这死灵山神护队的技术——静静地度过了船上的旅途。
为了和家人中唯一一个——认可她的人。
为了与将如此怪异的鑢七实当作姐姐的、弟弟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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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该说恶么——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她干脆地点头了——
尽管事态如同料想般进行,奇策士咎儿却迷惑了起来。她不知不觉地把这种情感显露出了:
“真意外啊。”
七实接着说道:
“这边才该说意外啊,咎儿小姐——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吧。还以为咎儿小姐和七花一定已经放弃然后回老家了呢。”
“……怎么能这么说。”
虽然很生气,但咎儿却拿不出有力地反驳来。
虽然没有夹着尾巴逃回去——可这一个星期里,七花却失落到了什么都做不了,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可是,真要说的话。
对于七花来说,他该回哪里去呢。
不承岛么?
如今已经空无一人的——那个无人岛么?
“…………”
场景在——七实的房间。
清凉院护剑寺,原本是禁止女人进入的地区,七实却从寺院那边强要了一间房间。出现这种状况只能是特例吧,而考虑到她如今这藐视圣地旁若无人的行径,也只能如此理解了。历史久远的护剑寺僧侣们也曾想靠着自己的人脉关系来压七实,可七实却完全不怕——事实上,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怕。
使劲踢了不争气的七花一顿后,咎儿马上径自来到这屋子——虽然早就知道七实住在哪间屋子里,但她却跟七花一样从来没来过。
准·备·工·作——费了很大工夫。
奇策的正体,一点也不能让七实察觉到。
被·她·看·到·这·件·事——是万万不可的。
而现在,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七花也振作了起来。
所以,剩下就只是谈判了。
再战的申请——可是,这申请如此简单地就被接受了。
刚听完咎儿的话,
“明白了。”
七实立刻回答道。
虽然没有明确回答是,却好好做出了回复。
“嘛——既然你接受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理由拒绝。”
七实说道。
“因为我是——刀啊。”
“……七花说过,刀持有刀这件事,完全不可理喻——”
咎儿嘟囔道。
“——除了一决胜负之外……就没有让出你胸口夹着的那把恶刀‘鐚’的可能么?……七花怎么看待你我是不清楚,但我绝不想看你们姐弟对决。”
“……真是温柔啊——一如既往。”
七实轻笑道。
“我确实正是因为这点——才将七花托付给你的,如今再抱怨,有些不合情理吧——可是,咎儿小姐。我可没想到——你竟然像对待人类一样对待七花。”
“……”
咎儿听了七实的话,沉默了。
七实毫不关心她的反应,接着说道。
“变得——相当迟钝了啊。那孩子。在岛上的时候,还多少、算是……一把锋利的刀。而如今不知为何——跟一把锈刀似的。”
“锈么?”
咎儿苦笑道。
“我在岛上说过吧,薄刀‘针’的所有者名叫錆白兵——那家伙,如此评论过自己——在下乃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刀是也。”
“断刀——么。可是,说不定那样反而好……不对,说不定、反而恶吧。”
七实说道。
“倒不如,让我——把七花折断吧。”
“别说些危言耸听的话啊。”
“危言耸听?说什么呢——我和七花,今天晚上,要做些危险的事情吧。危险的极致——生死相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