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堕落到了何种程度。
“……”
“……”
在道场的墙边,有两个人看着这对姐弟令人窒息的对决前的对峙——其中一个不必说,乃是幕府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有着白色长发的奇策士,穿着与寺院完全不相应的豪华绚烂的衣服,倚着墙,看向位于铺着地板的道场中央的自己的刀,鑢七花——以及他的姐姐,鑢七实。
而咎儿此刻——向着位于自己身旁的男子,
“右卫门左卫门殿下。”
小声搭话道。
而搭话的对象——右卫门左卫门,虽然一样看着中间的两人,但听到咎儿的呼唤后则把视线移到了咎儿身上。
这是个高挑的男子。
咎儿那豪华绚丽的衣服已经很违和了——可这个男子的一身装束,则同样跟寺院不搭调。
不,不如说跟这个时代都不相称。
他上下皆穿着西·式·衣·服。
踏入道场前脱下的鞋子也不是草鞋而是靴子。
而右卫门左卫门的上半张脸——则被如同鉴定书一样的面具盖住了。
那面具上纵排着两个大字,“不忍”。
“怎么了——奇策士殿下。”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同样是小声。
“你也如今也尽到了带路的职责了——那么,回去如何?你那宝贵的公主大人还在尾张——等着你呢。”
“‘不要’——请不必为我担心,奇策士殿下。难得在这种舞台上相遇,要是现在就回去,我可不好办。那么,奇策士殿下,你又如何——跟我在此相遇,有什么不方便么?”
“不方便什么的。”
咎儿一脸不高兴地拉长着脸回应道。
“才不可能呢——你想要做什么,你那宝贵的公主大人想要做什么——我才不会对这个觉得不方便呢。我只是觉得你们出人意料的闲,于是对监察所的未来感到有些忧虑罢了。”
“‘不及’——不须为此操心,奇策士殿下。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在顺利地完成任务中。奇策士殿下的刀究竟是怎样的刀——靠近观察它正是我现在的任务。”
“……”
切,咎儿露骨地咂了咂嘴。
可却没有再多说一句,又将视线移回了道场中央的二人身上。
虽说是小声交谈,但宽广的道场上并无遮拦之物,咎儿和右卫门左卫门的交谈自然也传到了七花和七实的耳中。
即便如此七花也一动不动——
可七实却,
“……哈啊。”
叹了口气。
一如往常——跟她十分相称的叹气。
“七花。适可而止吧——两位看官都已经无聊到开始聊天了不是么?你再怎么盯着我看也打不起来啊——差不多也该攻过来了吧?”
“……姐姐一直都这样呢。”
七花如此——回答道。
第七式“杜若”丝毫没有松散。
“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着话。那是因为姐姐很强啊——但我这半年也并不是在四处玩耍啊。可不会再像——去年那样子了。”
“诶?”
七实露出了微笑。
可以散掉的架势,从一开始就没有——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让人觉得稍微松懈了。
“嘛,只要看·看·你就能明白了——那么多少能给我说说么?这半年来,你到底干了什么?”
“首先是在因幡沙漠,跟一个叫宇练银阁的剑士交了手。他的居合斩真不得了——拔剑的轨道根本看不见。”
被七实这么一说——七花张开了嘴。
“接着,就是出云的郭贺迷彩——用着跟虚刀流很相似的剑术千刀流,跟她一番苦战——下一个依然是个剑士。錆白兵……日本最强的剑士啊。苦战之后成功取胜。”
“嗯。”
七实完全没有要赞赏的意思,只是随声附和着。
“也就是说现在你是日本最强啊。”
“没错。因为如此,接受了一系列挑战——嘛,那种事情数都数不清。接着的大战,是跟萨摩的校仓必——我打破了他引以为豪的绝对无双的防御。最后一个是冻空粉雪——虽然是个少女但是却有着吓人的怪力。可我却伤都没受就赢了!”
七花冲着姐姐撒了谎。
在正式对决中。
“撒谎可是成为小偷的第一步。”
她立马就识破了,斥责道。
“最近你左胳膊才受过伤,看·看·就明白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最后的冻空粉雪,的所为吧。可是啊……看来是痊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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