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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地表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咎儿反射性地跑到了七花背后,反过来七花为了护住咎儿身体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他们看到了。
在雪中——不,不如说是避开雪行走的那两个人影。
无袖的忍装——全身缠满锁链。
真庭忍军!
而两人中的一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不正是上个月在萨摩邂逅的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实际领袖么——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凤凰。”
“同样,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川獭呐。”
凤凰旁边站着的忍者,哗啦哗啦地冲这边招着手。看到这个场景的咎儿,从七花的背后用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说道:
“你还真敢厚颜无耻地出现在我眼前啊——凤凰。还有——川獭。”
与此相对,川獭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瞪着我啊,咎儿酱——我们不是一起干坏事的同伙么?”
“胡说八道!”
咎儿大声呵斥道。
对于七花来说是跟狂犬一样第一次见面的真庭川獭,看起来好像与狂犬不同跟咎儿有些交情——而且,好像也不是留下了什么美好回忆的交情。
七花“哎呀哎呀”地耸了耸肩。
碰到狂犬时对方已经倒下了所以不明显,现在的咎儿不知怎地,面对真庭忍军时有失去冷静的倾向——面对同是背叛者的錆白兵的时候也是如此……吃了瘪就一辈子忘不了是咎儿的本性,那么现在咎儿想要对尾张幕府做的事情也可以猜想出来了。
“看样子——”
凤凰说道。
依序确认了化为粉末的真庭狂犬元身体,七花脚边倒着的冻空粉雪,还有七花和咎儿目光的动向。
“——结果变成最糟的状况了啊。狂犬被杀……刀被夺,奇策士对我们敌意越来越重……对我们的信赖完全丧失了啊。”
“对你们这群家伙,有过信赖那东西吗?”
咎儿想都没想就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然后呢,想做什么?夺走这双刀‘鎚’么?想法不错嘛——现在我的刀左胳膊受伤了。再加上连战……对付你们这种程度的忍者,也不是没有胜机!”
这话自然是在虚张声势。
被面对真庭忍军时的愤怒冲昏头脑的奇策士,真亏她没有丧失理智——如今要是同时和真庭忍军头领级的两个人交战的话,对于受伤的七花来说情况很严峻。
不,要是只是川獭的话还是有些办法的——问题是凤凰。
上个月,自己用手刀切下了左臂的那个忍者——
可是,现在的他却理所当然地两臂俱全。
神之凤凰——真庭凤凰。
“别乱下定论啊,奇策士大人——我和川獭是来阻止狂犬的。这次的事情是狂犬的独断专行。请不要理解为真庭忍军的一致决定。”
“说什么呢——不明白啊。”
“真庭忍军的忍者都很奔放,这您是最清楚的吧?而狂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们也觉得很棘手。”
“哼。狂犬要是把我们都杀了的话,你们也觉得无所谓吧?”
“无法否定——不如说,就是那样。”
自然还是凤凰说道。
“这回错全在我方——奇策士大人想解除和我们的条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并不是什么没办法的事情。无论想还是不想,这同盟从一开始就濒临破灭。”
“别这么说。我们为这回的事情致以真诚的歉意。非得追究我们的责任么?”
“责任?什么啊,又想告诉我们什么珍贵的情报么?那情报还不知道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呢——”
“川獭。”
“在啦!”
无视咎儿的挖苦,被叫到的川獭往前迈了一步。他嘻嘻笑着,一副把这边都当成傻子的样子——说道。
“咎儿酱——你应该知道我的忍法吧?我的忍法——真庭忍法记录溯源(译注:原文“記録辿り”,字面意思追循记录)哟!”
“记录溯源……?”
碰到了没听过的词,七花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而咎儿则补充说:
“狂犬不是探查过了占据来的粉雪身体里的记忆么?”
她说道。
“川獭则可以对没有生命的东西做类似的事情——石头、铁、桌子、椅子、房屋、房间,或者是铠甲和刀剑,他都可以读取那个东西持有的记·录。嘛,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探魂法。”
“物品可是和人一样——是有心的哟,虚刀流。嘛,倒也不是说都可以读啦,跟狂犬相反我就读不了人的心。真是怕生的能力。”
“那么厉害么——”
七花想都没想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