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诶?你刚刚说什么了?‘休想夺走我的身体’?……你的身体就免了吧。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男人的身体。”
“啊?是那样么?”
“男人和女人不仅是身体构造,从遗传因子程度上就根本不一样——……啊,说了你也不懂,是吧。从这个身体的记忆来看——你脑子相当不好使啊。”
“我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么看待么……”
七花多少有些受伤。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七花摆出了——跟四天前一样,第一式“铃兰”。
断掉的左臂,只是摆架势的话是没问题的——就算是攻击的话问题也不大吧。问题果然还是在防御,也就是说不能让损伤部再受直接打击,普通程度的行动就可以了吧。
——那么果然没什么变化。
在粉雪的怪力面前,本来防御就没有什么意义。对阵宇练银阁的居合斩时,就不是以防御而是以回避为重点的战斗。
“那么,我上了哟——白鹭、蝙蝠、喰蛟、蝴蝶、蜜蜂、螳螂……现在我就要把你们的仇人送过去了哟——切成肉片让你们吃个够吧!”
大幅度挥舞着双刀——狂犬冲着七花冲了过去。那动作要是用文字描述的话,就是跟七花的架势一样是四天前的翻版——可是细节却有着非常大的不同,那就是跟四日前的攻击比起来——没有目测失误。
这已经不再是业余的动作了。
是熟练的动作——忍者的动作。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虚刀流——我并不是夺取记忆,而是继承记忆!活到现在夺取过的肉体超过了一两千具——其中也有武艺绝伦的女武者哟!你修行了几年我不知道——我可是有你数千倍的经·验!”
“……唔!”
我的修行时间不过二十年!
而实战经验不足二十回!
七花心底如此喊道——自然,以护着左臂的姿势,七花只能使出第一式的奥义“镜花水月”——虽然不认为对超业余的粉雪都无法生效的战略能对经历百战磨炼的狂犬生效,可是七花也想不出其他对抗粉雪怪力的战略——
——嗯。
可是——七花在奥义反动之前,发现了那·个。而发现的同时,他立马停止发动奥义,采取了躲避狂犬那疯狂攻击的举动。
“……啊?干嘛,光躲啊?真不够看啊——这也叫剑士么?一脸想说什么的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单手挥舞着双刀——狂犬一脸轻松地冲向七花。并不是单单追着死命逃跑的七花——而更像是复仇,以及享受粉雪的肉体性能。
“不……只是有件在意的事情而已。”
七花呆呆而又老实地回答了狂犬的质问。
“先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哈?”
不爽七花那傻兮兮的回答,狂犬的表情因为不愉快而扭曲了——那是跟忍者不相称的,过激的感情。
或许正是因为这过激的感情——她才成为了残留思念,不死不亡——不老不死一直存在于现世也说不定。
先不论这是不是她的本意。
“确认……?说啥呢!先确认下你的尸体吧,你个呆木头!”
这回是横向一记横斩。本来为了冲刺而应该做的助跑,也在粉雪的怪力之下一步踏过——那一击之重远超脱常识范围。
要真是挨着这一下七花的身体就会被一刀两断了吧。
可是——
“……这时候,这样做——这样做的话——”
要是挨着的话就会一刀两断——可只是落得一个空挥。
七花以后脚为轴,身体回旋起来——就好像精密的齿轮一样贴着双刀“鎚”的横斩避开了攻击。就算是会背对着狂犬,可是借着双刀空挥的当儿,七花已然凭借回旋的势头调正身体——抬起的前足,冲着狂犬的侧头部一记足刀。
而那足刀——以无比美丽的角度炸裂开来。
回转一圈的回旋踢。
这就是虚刀流——“梅”!
“咕、唔、喔……”
因为立足点是雪,所以很难站稳——而这个情况下来说站不住才是理所当然的吧。狂犬吃了这么一记,就这么全身直接栽倒在了雪上。
七花则确认了自己预·想·的正确性——他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再次跟狂犬拉开了距离。
咎儿呆呆地看着两人的战斗。或者不如说——是在怀疑自己看到的光景。明明是输过一次的对手,而且这边还断了一根左胳膊,对手的动作也比名为经验的记忆里的更加洗练,理论上应该比输的那次条件更加恶劣才对——可七花却轻轻松松就踢中了。不是前几天的“堇”,而是用“梅”将狂犬——粉雪的身体确实地削弱了——
“究、究竟是怎么回事,七花……”
不许杀的限制,对七花来说真的是那么大的负担么?不,不是那种感觉——不如说刚刚的“梅”,七花反而放了水——
“怎么说呢……理由不清楚,但这家伙夺走了粉雪的身体后,我就能看·清·楚·她·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