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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七花那笨脑子也能够充分想象得出来——那个忍法,要是用于例如收集四季崎记纪的刀这种探索遗失物品的方向上,会发挥多大的作用——虽然说不是都可以读取,可能够知晓物·品·的·来·历·的这个忍法依然很厉害。
相反——含义不同却也确实相反。
真庭狂犬若是残留思念的话——真庭川獭则是能够读取残留思念的忍者!
真庭忍军藏着这种秘密武器!
那么凤凰和咎儿缔结同盟的时候,本该更游刃有余的……七花想到。
有着那样的王牌。
……可是,把这王牌带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作为违反同盟条约的赔偿——想要借给我们川獭的忍法么?”
“你想要那种东西么?”
“怎么可能。那种忍者的话信不过。充其量也就告诉我们些像那么回事的假话。”
“你这么想啊。所以我们不那么做。我们这样做。”
真庭凤凰的手动了。
是手刀。
上回自断左臂用的——手刀。
而这回瞄准的对象是——真庭川獭的头。
“啊……”
“……唔!”
出声的是咎儿——七花再次屏住了呼吸。
那手刀虽说是手刀却像刀一样锋利——川獭的头飞了出去。如今的展开令人大感意外,之前也没有看到任何征兆。而川獭的头则保持着轻浮的笑容,在空中转了两三圈——然后掉在了雪里。与此同时残留下来的身体,尽管血如同泉水一样四处喷涌却依然站在那里——之后终于失去重心,跪倒在地,向前倒了下去。
“你……你这家伙!”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的生命。虽说是忍者的命,我想也决不是一文不值。”
凤凰——像上个月一样把占满鲜血的手刀冲这边亮了亮,淡然地说道。
“失去了真庭狂犬和真庭川獭,现在真庭忍军十二头领连我在内只剩四个人了。这样的话对于奇策士大人您来说,我们就不再是值得留意的敌人了——留·意·我·们·的·理·由·已经没有了。虽然违反了繁琐的同盟条约,不过能请您网开一面放过我们么?”
“……你、你这家伙,这样还算是一军的统帅么!”
“所以说您过奖了——真庭忍军不需要统帅。我无论生死都只是一介忍者。”
您意下如何——凤凰静静等着对于这出如同威吓一般的交涉的回复。
“要是奇策士大人依然对失去了川獭的探魂法的我们忌惮的话——不好意思。就由我做您的对手吧。并不是要争抢那个小姑娘手中的双刀‘鎚’。我没办法运走这世上最重之刀——因此跟此无关。就算是我,也是想要为同伴报仇的——”
“——就放你一马!”
凤凰的话被打断了——咎儿怒吼道。
“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所以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那恶心的笑脸!”
“……感谢您宽大的处理,真庭凤凰诚惶诚恐。”
凤凰边说着,边把真庭川獭的身体抗在肩上,又单手捡起了被从身体上切下来的头。
“对了对了……奇策士大人。这回想要告诉您的情报……就是您所谓的‘不知道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的情报,既然好不容易有新消息,就告诉您吧。之前说过死灵山、天童、江户各有一把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吧——是关于其中一把的事情。死灵山那把的所有者,就在前些天换人了。”
“什……所有者,换人了?”
“自然并非我真庭忍军所为。而且推算下时间,也不可能是您所为吧。……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和·您·之·外——还存在着某个收集刀的人。”
真庭凤凰一边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一边转身背对着七花和咎儿。
“新所有者乘上了从陆奥去四国的船。否定姬那边也有些问题啊……不过我推荐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这边的问题。这是因为,那个跟踊山一样被选为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死灵山没用半天就因此被摧毁了——简直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