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绝不是个愿赌服输的人——从这点上说他的心智还极度不成熟。
绝不是一个不看重成败,甘愿认输,能够容忍失败的剑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咎儿?”
“别这么激动啊。这可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可是,如果不跟粉雪决出胜负,不就无法被认定具有双刀‘鎚’的所有‘资格’了么,那样的话不就无法得到刀和粉雪的协力了么?”
“真是如此么,七花?”
咎儿为了让七花安静下来,用有力而又缓慢的语调说道。
“‘资格’之类的,我想只不过是那个丫头的谎话。”
“……诶?”
“换言之她钻了我们的思维盲点。七花。你不这么想么?适合做双刀‘鎚’的所有者的人——除了冻空一族之外别无他人。”
“……”
四季崎记纪钦点的鞘之一族。
可是,正如真庭蝙蝠以自身作为绝刀“铇”的鞘一样——既然是鞘,那么同时也就具备了所有者的资格。
“这个,也想过。”
“附加文书……嘛,考虑到这种说法,或许真有这么个东西吧。我想粉雪读了那个之后,明白了一直没被告知的一族作为鞘的职责吧。可是,‘资格’之类的却是谎话。我这么想。”
“可是……为什么非要说谎呢?”
“玩儿呗。”
咎儿叹了口气说道——这种程度的孩子气十足、或者不如说是非常孩子气的谎话都没看穿,她感觉到非常惭愧。
“只·不·过·是·想·要·玩·吧……每天都勤奋习武的你说不定明白不了,那个年纪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喜欢玩刀剑对打游戏。”
“刀、刀剑对打游戏——”
七花突然想了起来。
战斗中,粉雪一直都跟玩耍一般——
乐在其中。
非常的——乐在其中。
“自然,对于冻空一族来说双刀很重要。说不定是村里最有权力的人——村长,或者不如说是本家的嫡子的身份象征。可是对于还是个孩子的粉雪,并不了解这些——她并不知道双刀的价值。对于粉雪来说双刀是给我们也无所谓的东西。”
“嘛,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非得取胜不可的使命感……那么,为什么说‘资格’——”
“所以说啊——玩儿呗。你不是说过么。”
咎儿尽可能不带入感情地说道。
“因为寂寞啊。那个丫头。”
“……”
“要是给了我们双刀‘鎚’,我们就会下山回去了——那么她又变成一个人了。刚刚因为雪崩失去了家族——必须得有人陪着,才能振作起来。”
“所以……为·了·留·下·我·们,说了那种谎?”
“真是可爱的谎话啊。嘛,对于断了根胳膊的你来说这种说法有点无法接受——吧。”
“……倒不是因为断了胳膊,我确实是不明白。既然如此寂寞,下山不就好了。”
“你忘了因幡的宇练银阁了么?一直长居,有着深厚感情的土地,不可能随便离开。而且……考虑到称呼我们为地表人,再考虑到粉雪明白我们有多脆弱的话,冻空一族跟其他村子之间应该不是没什么交流。”
“啊,那不就完了么。去有交流的村子不就好了——”
“你脑子和平过头了。”
咎儿为七花的轻率感到悲哀似地说道。
“有着如此怪力的少女——一般村子能接受她么?”
“……不行么?”
“毫无疑问会被当做被诅咒的孩子吧。粉雪自己也明白吧。就算是有交流,说白了也不过是那种程度而已。所以那个孩子——对于若无其事地跑过来的我们,才想要尽量挽留。”
所以才编造了“资格”啊,咎儿说道。
“粉雪只要拿着那把刀,我们就不可能走——她是这么想的啊。”
“……再加上感觉被放水,这个预测就越来越有现实意味了。胳膊断成这样,一时半会也无法再战。那么就只能留在这个洞里了。”
“嘛,她倒没想到如此恶毒的事情吧……不觉得她有那么聪明。要真是那样事情反而简单了。虽然对不起粉雪,我们毕竟是大人——不能一直陪着小孩附和那可爱的谎话。”
“……”
“也就是说,不需要再战。万一下回你又受了比这更严重的伤就不好了——对你来说,现在还有六把刀要收集。”
“可是——”
“即便如此,你还要再战么?”
“……”
不想——那是说谎。
可是——七花只是一把刀。
无法选择要斩之人。
要是能够依照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