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该听说我要在尾张复权的事情了吧——游刃有余么?喂,你怎么想?”
“……无话可说。”
天花板里的声音更加慎重地回答道。
“那个奇策士……从我个人经验来说,时不时能够看见些好像不经大脑的举动。给人随波逐流的感觉,与其说是奇策倒不如说是无策更恰当一点——”
“……算了,在你这样的实力派看来也就这样吧——确实那个女人,时不时会有那种漫无目的的表现。可正因为如此——她才很难对付。”
我可吃了她不少苦头——女人说道。
“倒不觉得她恐怖——但是觉得很难对付。”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套用你的说法——随波逐流,可是,世上真正能够随·波·逐·流·的人,又有几人?一般遇到不顺利的时候,都会抵抗吧——不,即便是事态如同预想进行,人也会为了让事态更加顺利而挣扎努力吧。”
“……”
“可是,那个女人却既不抵抗也不挣扎——而是肯定所有的现状。”
“确实……如此。”
“说回来——”
那个女人说道。
“要是你有世上最重的刀——你会怎么用?”
“啊……您在说什么?”
“不,那把刀本身就是极品——别的不说,就凭那份优秀和卓越就已经是极品了。可是……你不觉得这刀很难使么?”
“……”
“除了冻空一族以外无人能够使用的刀,对其他人来说不就完全没意义么……其他的刀也一样。不只是双刀‘鎚’。绝刀‘铇’。斩刀‘钝’。千刀‘鎩’。薄刀‘针’。贼刀‘铠’。奇策士收集并且送到尾张的五把刀——这其中有你想用的刀么?”
“没有——”
天花板里的声音艰难地回答道。
似乎对这个反应感到满足,那个女人,
“答案是否定的。”
如此说道。
“不会折断的刀?刀折了换把就是了。什么都能砍的刀?只要能砍人不就行了。完全相同的刀?大差不多不就行了么?脆弱的刀?这刀的存在价值完全无法理解。跟铠甲一样的刀?那是哪辈子的刀啊——”
女人一口气总结道。
“——收集齐四季崎记纪的刀就能取得天下——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说法呢?无论什么时候,单凭一把刀就能改变战局的事情都没有。刀之毒。所有人都会想要斩人——这种事情。”
对·于·刀·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女人大笑着说道。
“……”
“可是,那个女人不这么想。四季崎记纪的刀,终究也只是刀而已。只是当作自己出人头地的道具而已。对于了解其真正意义的我来说只会觉得愚蠢——可反过来,她也有其正确之处。那个女人——是个基本上会肯定一切现状的女人。她完全认同名为四季崎记纪的异端刀匠的事情。认同所有的现实——然后基于现实行动。所以那种人看起来,就好像是无策吧——可是,如果奇策士真是个无策之人,那么被真庭忍军背叛时一切就都结束了吧——不,应该是从跟我敌对起,一切就该结束了。”
“……可是。”
天花板里的声音说道。
“那个奇策士与冻空一族为敌的话……不很危险么?跟驱使着那种常识外的怪力的人为敌,依在下来看,就算是虚刀流……”
“不可能不担心。”
女人如此说道。
用了——双重否定。
“不过……嘛,应该没事吧?要是现在就挂了,那我这边可要头疼了……再要不了多久,历史就会合·拍·了·吧。可说回来,无论如何,”
女人忽然转身。
看着装饰在壁龛里的——一对刀。
一对刀。
可是一眼看上去却认不出那是刀。不对,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会以为这是刀的人根本没有吧。然后——为什么会这么推测呢?
假如有现·代·人·在这的话,一切都会一目了然。
一把是连发左轮手枪。
另一把是连发自动手枪。
没错,这是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兵器,也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决不允许存在的兵器。可是这依然作为一对“刀”凛然存在于世!
四季崎记纪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中的一把——炎刀“铳”!
“这·是·只能由我使用之物——等到这个故事的最后,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她不得不来见我。所以我们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
“否定。”
女人说道。
“否定。跟奇策士不同,这就是我的做法——我绝不肯定任何东西。我连我自己都不认同。无论是现实也好现状也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