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而这完全没考虑过的东西,竟然从没神经的七花口中说出,更让咎儿震惊。
原来如此,七花对于寂寞这种感情,终于自主地理解了啊……
而且还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别人”。
能够正确理解他人的感情,对于不明世事的七花来说,已经是大进步了。
咎儿因为失去了所有东西而对尾张幕府怀恨在心。所以失去了归宿的咎儿将所有的感情全部赋予愤怒的外形,从而找到行动的方向性。
可是粉雪呢?
对方可是雪崩这种自然灾害,那么丧失了归宿的感情无从发泄,只能永远维持丧失归宿的状态吧。
所以——只剩下了寂寞。
“呐,七花。”
“嗯?”
“我得事先考虑所有情况,所以说了你别生气。虽然说不费吹灰之力拿到双刀‘鎚’最好——万一交涉失败,不得不战斗的话……你真的下得了手么?”
“啊?下手?朝谁下手?”
七花如此问道。
“冻空一族不是死绝了么?”
“所以说——是唯一活下来的人。粉雪。”
“下得了手。”
七花想都没想就说道。
“跟孩子打的话,应该很轻松吧。体力也差不多恢复了。”
“……是么?”
刀——始终是无法选择所斩之人的。
嘛,这样也好——只要作为刀持有人的自己能够控制住刀的想法就好。再说这也只是说说,七花和粉雪刀刃相向的几率,本来就是万中无一。
毕竟那可是要粉雪在冻空一族遗迹那里发现双刀,把双刀“鎚”带回来——然后向这边挥刀这种小概率事件。
持有者都会想要砍人。
四季崎记纪的——刀之毒。
粉雪又不是剑士,毒不可能这么快生效。村长家的大儿子只是拿着刀去狩猎而已就是佐证。所以不必担心到那种地步——
——果然让她一个人去是失败。
咎儿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嘿咻”地往篝火里丢了一块新柴火——结果。
奇策士咎儿在那之后直到冻空粉雪回来为止,考虑了现在这种状况下可能会发生的各种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粉雪一个人回村子的理由……反过来说,不·让·咎·儿·和·七·花·靠·近·村·子·的·理·由。待奇策士咎儿得知这个理由时,已经是之后的事情了——
■■
粉雪从山顶的村子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为了取暖靠在一起睡觉的咎儿和七花,听到了脚步声醒了过来,然后看到了粉雪(咎儿尚处于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对于被孩子看到她贴着七花睡觉这件事完全没有感觉到羞耻)。
果然,粉雪一手拿着刀。
可是——无论是咎儿还是七花,一眼看去就觉得那不是双刀“鎚”而是别的什么刀,顿时一阵灰心——这个判断并非没有根据。
这是因为粉雪手中拿着的刀,并非是真的刀——看上去只不过是用石头削成的石刀。日本刀那种滚烫的金属所锻造出来的美感是一点没有,非常原始,或者说是粗糙的——棍棒一般的刀。
刀刃长约二尺三寸。
自然也不可能有刃纹。
既没有刀鞘也没有刀颚,上下根本无法明确区分的石棒——
“嗯。看起来没啥像样的反应啊。这不是咎儿姐姐要的刀吗?”
“嗯……很遗憾。”
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拿来的刀,如果遗憾的太露骨,那么粉雪就太可怜了,所以咎儿含糊其辞地点点头。
可是粉雪却说道:
“可是,跟刀放在一起的附·加·文·书·(原文是但し書き,中文叫但书。根据百度百科上的解释貌似是指法律文件商业合约等中“但是”后面的条款,多做为附加条例出现。这里就纯粹意译了)上写着这个叫双刀‘鎚’的样子——”
“诶?”
“要看吗?”
粉雪随便把刀往咎儿二人眼前一丢——要是真刀也就算了,既然是石头做的棍棒一样的刀,那么随便接过来就是了——
可是危险的是——
因为咎儿的目测失误,那刀并没有碰到她伸出去接刀的手,直接掉到了地上。
掉到了地上——然后深陷了进去。
发出了巨大响声——陷进了洞穴里那坚硬的地面。
“……!”
咎儿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而与之相对的是七花探出了身子。先用单手去握住陷到地里的刀……接着换用了双手。
无论是单手还是双手都一样。
那把刀,以七花的力气——即便是以七花的力气——依然纹丝不动。
以能够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