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啦!不对的啦!”
咎儿的说话方式都向幼儿化靠近了。
一边哭着还一边捏紧拳头使劲锤着七花——完全一副乱发脾气的模样。而七花也没有做任何反抗。一方面是咎儿的拳头打人完全不疼,但更重要的是看到如此奇怪的咎儿七花彻底呆掉了。
“七、七花!”
“在、在!”
“七花、七花、七花、七花!”
“在、在、在、在!”
“你该明白我的,你知道我没错吧!我什么都没做错吧!”
“啊、这个——”
“偶、偶尔……偶尔……不对,是了,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吗……”
七花一个劲地在打颤。
世上大概不存在被真哭出来的女性骑在身上一阵乱打还若无其事的男人吧。
“没错,我是故意的!你、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家鸣幕府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之咎儿!智略谋略战略军略无一不精的卧龙凤雏!‘Cheerio’其实是外语这种小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是——那、那么,咎儿您又是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
没等七花说完,咎儿就大声喝道。可虽然声音是很洪亮,但借口却根本没考虑过。搬出故意为之的理论来对于走出目前的困境不失为一手妙招,但是故意弄错“切死头”和“Cheerio”的理由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啊我受够了!想不起来了!给我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这、就算你让我忘了……”
“而且七花!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开始把自己的羞耻往别人身上套了。
真是没品的做法。
“诶——为什么我要觉得丢脸?”
“想想看啊,这一路上我到底跟你说了多少次‘Cheerio’并同时暴打你了?数目多到仓促之间根本数不清了吧!”
“啊,这个啊——倒确实是这样。”
“那些看到那场景的人会怎么想呢?一定会想‘那个白发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边说着毫无关系的话一边打人呢?’吧!好吧,这一路上的那些人就算了,那些人还好!问题是到了萨摩之后!就说昨晚上吧,那个校仓必看到我高喊着‘Cheerio’打你时会怎么想?”
“啊是啊……咎儿你到了萨摩后就开始到处耍‘Cheerio’呢……”
看来是终于来到了萨摩这个“Cheerio”的老家,想要入乡随俗一个,于是得意忘形了吧。所谓白忙活就是说这种行为吧。
当着校仓必的面,她究竟说了多少回啊……
“一定把我当傻瓜了!一定是把我当傻瓜鄙视了!这真是奇耻大辱!”
“哎,这我明白啦……可是,为什么连我都得觉得丢脸啊……”
“不光是说出口的我自己的事情,你不也不知道一直在配合的口号并不是‘Cheerio’而是‘切死头’吗?”
“哎呀,这个其实我知道。”
“Cheerio!”
七花脸上挨了咎儿一击精彩的直拳。
■■
二人离去之后的草原。
直到最后——真庭凤凰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他被三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包围着。
四人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三人各持武器,对着手无寸铁的真庭凤凰——脸上露出明确的敌意。
凤凰瞥了这些人一眼。
这三人其实是铠海贼团的团员——主要是因为咎儿在旅店里拿到的那封信。信里写了碰头地点在草原。写信的是凤凰本人——而且他还亲手把信托付给店员。交给了在铠海贼团的支配之下的这个港口的温泉旅馆的店员。
交给船长·校仓必曾经单身来访的客人的信——不可能没有经过检查。既然检查了——就没有不通报海贼团的道理。
所以。
奇策士和真庭忍军头领的密谈被人监视了。
自然,凤凰挑了这个草原就是为了警惕这个——虽说是监视,但却只能呆在根本听不到商谈内容的远处。所以,等七花和咎儿都离开后,这些远远偷窥着的团员才终于迎来了登场的机会——事情大体就是这样。
“——跟他们说了什么,能让我们也听听吗?”
其中一人说道。
可凤凰却完全无视了他:
“本想着把监视的人引出来——结果出来的都是杂兵吗。”
他如此说道。
也就是说,刚刚商谈结束后,他最后并非是为了指出语言上的错误而返回,反而是为了把咎儿和七花从这里赶走才故意提及那件事。
为了独身一人——面对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