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
“切你哟!”
七花的脚被踩了个正着。
也有要报复刚刚的恶作剧的意味在内,咎儿把全身体重都压了上去。
这回的“切你哟”可真豪华。
“不要啊,脚趾疼死了!”
“你,”
咎儿无视七花的抱怨(这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对我的执着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那个,你说这种程度……”
七花依然对咎儿想要表达的事情莫名其妙,而咎儿则一副气势汹汹地要揪他领子的样子冲七花走了过来,
“听好了,七花,我啊——”
就在她将要说话的时候。
“客官——”
从拉门的另一侧传来了声音。
是跟昨晚一样的——旅店工作人员的声音。这回因为正沉浸在与咎儿的议论之中,即便是七花也没能察觉到工作人员从走廊走过来一事。
简直就是有机可乘。不过考虑到咎儿正在气头上,应该说时机把握的相当好吧。
但是究竟所为何事呢?
校仓的手下应该是晚上才来听消息的——现在还没到中午。
“怎么了?”
咎儿向拉门另一侧问道。
“有封呈递给客官的书信。”
那人回道。
“书信……?谁写的?”
从工作人员的口气看来,校仓必——应该不是他。果然,拉门另一侧传来了“不知是何人”的回复。
“只是——那人是个身着样式奇特的忍装的长发男子。”
■■
对方指定的地点是镇外的草地。
放眼望去这里长满了低矮的茅草,倘若在此地进行密谈的话远远就能望见,完全不像是忍者之流指定的碰头地点,可换言之周围要有什么人偷听的话也能被一下子发现——而且此地也根本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在草地的正中间。
那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
他看似年纪轻轻。
身材消瘦细长,直直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虽说面无表情,但目光锐利。
身着无袖忍装。
全身缠着锁链,是个很奇特的男子。
“……”
他正在吃着茶饭团子。
就好像完全无视已经过来了的咎儿和七花一般——他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地香甜地吃着团子。吃完团子后,他把竹签折成两半,放到嘴里,然后吞了下去。
终于——他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冲这边转过了头。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凤凰。”
一边报着名号——他一边深深地低下了头。
“虽说作为真庭忍军的一员被无数次地雇佣过——不过这样直接见面还是第一次呢,咎儿小姐——不,该说是奇策士殿下。”
“……啊。”
咎儿慎重地点了点头。
那态度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在强忍愤怒。因为曾经被真庭忍军重重背叛过,所以咎儿会这样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咎儿的声音却意外地低沉,就算用这个理由也难以解释清楚。
七花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这么说来,咎儿已经很久没和活着的真庭忍军见过面了——自从夺走了绝刀的真庭蝙蝠那次之后就没有过了。在因幡沙漠见着真庭白鹭时他已经死了,而在三途神社七花遭到真庭喰蛟袭击的时候,咎儿正在做别的事情。
真庭凤凰。
“确实是第一次见面——我倒是经常听说关于你这厮的事情啊。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真庭鸟组的指挥官——实质上真庭忍军的领袖、真庭凤凰……殿下。”
“吾可不敢自称领袖——不才担当不起。真庭忍军里有很多有个性的……这是委婉的说法,事实上是些不适合社会生活的怪人,在其中比较有常识的吾等,也只能说是暂定的仲裁者。只不过因为有点社会常识而已,也就只有瘸子里拔将军的程度而已。”
“……”
咎儿沉默了。
真庭忍军和奇策士咎儿——再加上家鸣幕府,这三者之间的恩怨纠葛,说实话七花不怎么了解,所以也不好乱插嘴。他只好随便扫了两眼周围,确认到好像有十几个人在埋伏着。
真庭忍军的头领跟咎儿有事商议。
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信件里,只是简洁地写着如此的内容。
“咎儿——真庭鸟组是啥玩意?”
“啊……我没提过吗?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简单地以三人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