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校仓不是这样笑话过我嘛,光考虑输掉的话也太没底气了。”
“不是那回事啦——而是咎儿究竟是怎么考虑这件事的。校仓必——那家伙适合当你的保镖吗?”
“嗯?”
咎儿大概是想到要是让七花来帮忙又不知道被怎么玩弄,所以自己开始了几个月没干过的缠腰带的作业,同时说着“啊——这个嘛”,抬头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起来。
“唔——唉,这话题完全没有现实感。我也不清楚能相信他到什么程度。那个提案也说不定藏有什么陷阱——”
“这样啊。”
七花点点头。
“本来,让海贼团的船长当幕府方的咎儿的护卫这种事就很不靠谱啦——”
“并非如此,这事我倒不在意。我也不是想要炫耀你的立场啦。你们虚刀流,乃是遭流放孤岛之刑的罪人流派——所以这次旅行其实是洗刷你父亲污名的旅行,你别玩了这点。”
“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记得有这设定……”
我都快忘了,七花说着好似玩笑一般的话。
咎儿愈加感觉七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依然接着说道:“海贼们间的横向联系之强确实很了不起——”
“除去这里的贼刀‘铠’和已经入手的完成形变体刀,所在地和所有人都知道的四季崎的刀只剩下一把了——为了集齐十二把刀,情报收集是必不可少的。比起幕府来,黑道上的海贼的情报网说不定更——”
七花扯住了咎儿的白发。
一把抓过来,毫不留情。
“你到底在干啥啊!”
“不知道……手自动地就……”
“别一脸淡定地摸女人头发啊!”
“到现在再说这种事情……”
曾有一段时间咎儿每天晚上都会把头发缠在七花身上。征刀之旅长路漫漫,而当七花终于能够明确分辨咎儿之后,这个仪式也就不再举行了,可即便如此昨天晚上七花也拿脚踩过那头白发。
“也就是说,如果咎儿你真那么想的话——那我跟校仓打不打又有什么区别。”
“嗯?”
“我反正是弄不明白你的想法啦,但咎儿你征刀的时候,决斗不都是能避则避么?不都是先交涉嘛。那么,即便是不决斗,也能让那家伙帮你征刀不是吗——”
再说又没说保镖只限一个人,七花说道。
“让铠海贼团在黑道上提供全面协助,然后按和咎儿去征刀——”
“那样的话校仓就不认账了。且不说想跟日本最强对决之事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倘若他所言非虚的话,校仓会觉得七花你很碍眼。”
“碍眼?”
“他就是那种口气。对于男人来说都会想要能独占心爱的女人吧——”
一见钟情。
当俺的女人。
他是说过类似的话。
对四季崎的刀没兴趣——也不准备向幕府低头,只想为了咎儿而协助征刀——
“……那么,那个提案……也不是那么、糟糕吧。”
七花含糊地说道。一副心口不一的样子。
“并非如此啦,那提案是否有陷阱也不得而知。并不能置以信任——终究只是海贼之言。”
“可是,咎儿。”
七花说道。
“为爱而行动的人是可以信赖的吧?”
昨晚校仓对咎儿所说的话——跟七花在不承岛上对咎儿所说的话有些相似。
所以七花无法无视校仓的话。
对决斗——感到犹豫不决。
“为钱而行动的人不能信任——为名誉而行动的人不能信任。而为爱行动的人却能够信任……我确实这么说过。”
啊,咎儿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嘴。
刚刚七花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使坏的理由,冰雪聪明的她终于明白了。不,对于聪敏过人的她来说,现在才发觉已经有些太晚了。那时的七花是稀里糊涂地顺从了一时冲动吧……
“你啊……空长这么大个,也太小孩子气了吧……”
“嗯?说什么呢?你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那个、你是怎么想的呢?假如那个人代替你做了我的保镖的话——”
“要真那样,我会怎样?”
“只是说决斗的结果啦。死了那自是万事皆休,要是侥幸活下来——你会怎么做?回七实等着你的不承岛吗?”
“那个……”
听了咎儿的话,七花思考起来。
不擅长思考的人开始思考起来。
“感觉很讨厌呢。”
“讨厌吗?”
“可是——也是啊。那样的话咎儿的征刀也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