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刀 薄刀·针 三章 见稽古

/>   他这样做并非因为顾虑到七实病弱的身体。

  当然了,也不是因为七实女性的身份。

  因为她实在是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无法从他人之处学习东西——

  岂止是不传授,六枝还禁止七实努力。不准许她进行任何形式的修行。

  例外性的强大。

  犯规性的强大。

  鑢六枝作为父亲,或是作为一名剑士,试图将其封印。

  可是——。

  试想,她对真庭螳螂使用的“女郎或”。

  以及方才使用的“雏罂粟”。

  她还是能够将虚刀流的招数应用自如——这是为什么?

  本应未被传授过虚刀流一招一式的七实,何以能够运用虚刀流——解开这一疑问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她——始终在观察。

  她——曾经一直在观察。

  观察自己的弟弟练功的过程。观察自己的弟弟修行的过程。

  观察鑢七花努力的过程。

  时而作为监视,时而躲在树荫后——就像在羡慕似的,始终,不间断地观察父亲与弟弟父子间的交流。

  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花都不带休息地进行修炼——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实她一边休息一边观察。

  她一直在观察。

  这被称为,见稽古。

  意思就是,在近处观摩他人练功,从比实际练功的人学到更多的技术——鑢七实将这名叫见稽古的技术,以异常高的精度与熟练度掌握着。

  仅仅被禁止努力是不足以被掩盖的——这就是她的天才性崭露头角之时。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到一次,就能大体上记住。

  看到两次——就坚如磐石了。

  而真庭蝶蝶——已经两次向鑢七实,就像炫耀一样不厌其烦地使出过忍法足轻——!

  “怎,怎么会,不可能——。”

  “真的——非常羡慕。羡慕得——直叫人眼红。我妒忌对这种程度的事还能拼命地修行的,你们——。”

  在空中——她慢慢地将手伸向蝶蝶。

  以缓慢到不会产生风压的动作——她抓住了蝶蝶忍者装束的领口。

  抓住——牢牢地固定。

  “…………!”

  “像这样抓住,牢牢地拽住您的话——就不会因为小小风压而让我的攻击打偏吧。”

  据说一流的武术家,掌握着自己所使用的招数的一切弱点。现在正亲自运用忍法足轻的七实,不可能无法看破其弱点——

  “反正您什么也不会说——而且我已经看得够多了,所以我会让您痛快地死去的。请放心,我会把您也一起好好埋在同一个地方的——。”

  蝶蝶——张开嘴试图说什么。

  那或许是求饶的话语。

  又或许只是一声惨叫。

  “——虚刀流,‘蒲公英’。”

  然而,在张开的嘴巴发声之前——七实的贯手,贯穿了他的心脏。抓住蝶蝶忍者装束的手朝自己拉过来,为了让贯手准确无误地命中左胸——这些动作,就在一瞬间,跳过任何准备动作被完成。

  (img9,img10)

  她的行动不需要前动作。

  无驾驶——零之式,“无花果”。

  随后二人成为一体,掉到地上。

  忍法足轻的效果好像结束了,所以落地变得相当粗暴。撞击让七花稍微皱起眉头——

  “不,不可能……。”

  噗,口吐浓血——蝶蝶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向七实的面孔。

  那不是对忍法足轻被轻易模仿的惊讶。

  不是的,蝶蝶只不过单纯地——对她的贯手感到惊愕。

  “普通的贯手——怎么可能穿透人的身体……,荒唐……这是不可能的。不,不对,比起这个,锁链还——。”

  七实的贯手,连同缠满蝶蝶全身的那条锁链——心脏部位也当然防御到的锁链,一起打断了。蝶蝶的作为生还的伏笔的,螳螂留下的那半块胭脂水晶——也粉碎了。

  无刀的剑法。

  其贯手的威力、破坏力与日本刀的突刺相当,不,是远超。

  这就是虚刀流么——!

  “不,您想错了。”

  也许从蝶蝶的表情读到了他的心思吧,七实缓慢地拔出贯穿的手——将沾满鲜血的指尖亮到他的眼前。

  “‘蒲公英’是将对手拉近并使出的,作为擒拿招数的普通贯手。贯手只不过是一般的贯手罢了。按常识想,就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