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忍法——没有几个人从一开始就能躲开这二者结合的招数的——。”
“忍法——。”
“忍法足轻——我的动作能够无视重力。”
蝶蝶自鸣得意地——就像试图找回被吞噬的自己似的说明道。
“多么重的东西我都可以举起——对我来说连那么纤细的树枝都可以变成很好的立足点。就算你对我的身体使出怎样的攻击,我只会往那个方向飞走罢了——。”
因为重量过轻——所以攻击是无效的。
原来是这样啊。
把两个人放在肩上渡过海洋,若有能将重力无效化的忍法的话,原来如此,确实轻而易举。
“……其实我的手刀并没有命中——您的身体在此之前因为手刀产生的风压而浮起来了么……。”
“没错。你可以认为我对单纯的打击是无敌的——因为理论上我是不会吃到对手的攻击的。”
“身怀那种异形的招数却还能若无其事地自称为拳法家——您真是厚颜无耻呢。”
“就算你说我厚颜无耻,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忍法嘛——怎么样?还是趁现在投降吧——接下来我要使出全力了。”
“难道您没有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
对蝶蝶的提议,七实的回答则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目睹真庭的忍法,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她的态度使蝶蝶不耐烦起来。
“你啊——不明白我的忍法的厉害吗?”
“我很明白哦——就算您不亲自主张,我也认为您很厉害的。据我猜测,您是靠这个使重量消失的招数——大概是步法吧——用这个招数,和同伴们一起来到这座岛上的吧?这样一来就能提高隐秘性——幕府也好,身在岛上的我也好,都很难发现。”
“…………。”
“不过,我认为比这件事更厉害的是——您为了掌握这个招数所花费的时间。那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努力所能达到的——您恐怕把至今几乎所有的人生都投入到这里了——。”
七实缓慢地说道——时而夹杂着叹息。
“——那位螳螂先生也是。好像叫忍法爪合来着——为了把自己的肉体改造成那种地步,究竟用了多久呢——我认为那不是你们个人修行的成果吧。从遥远的过去在真庭之乡代代相传,好不容易完成的睿智——我想。”
我对此感到——七实说。
“我对此感到——非常羡慕。”
“……啊啊?”
无视蝶蝶想说“你在说些什么呀”的反应,七实继续道,
“说到无法明白,我认为你们才真正无法明白的——不被允许努力的人的感受……说真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受到表扬。做得到是当然的,获胜是当然的,你们一定不会明白被他人如此评价的人的感受。”
然后——
她再次朝蝶蝶走去。
和方才没有任何不同,以自然体缓慢地迈出步伐。
明明亲身体会到真庭蝶蝶的拳法与忍法组合技,但她的动作就像没有准备任何对策似的——逐渐靠近他所在的位置。
蝶蝶感到困惑了。
搞不明白七实葫芦里卖的什么要。
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搞不懂——不论是她说的还是做的!
“就算你死了——也不要别怨我!”
明明是第二次——面对和刚才有同样举措的七实,而这对蝶蝶来说明明是第二次了,他还是实在忍耐不住,飞扑了过去。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要紧。
不管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什么东西,至少忍法足轻还是有用的——!
“呜啦啊啊!”
全力发出气势的同时——消去包括衣服在内的身体的所有重量,蝶蝶跳跃了。在空中摆动了好几次双脚,加上利用树枝力大竖直方向的距离——脚踏飘落的树叶,当高度达到最高点时,一口气急速降落!
蝶蝶在空中也保持着架势,直接笔直冲向七实——!
本该是如此的。
在原以为还在的地方——即蝶蝶拳头的下方,已不见鑢七实的踪影。
“……什!?”
谁能想到——鑢七实竟然出现在真庭蝶蝶的正前方。
正前方。
若将这个局面描写成“出现在正前方”的话,这也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战斗场景罢了——但是,此事发生在空中。
像蝶蝶飘在空中一样——七实也飘在空中。
“呃……!?为,为什么——。”
“忍法足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一种步伐呢。理所当然吧,实际上重量冰没有消失——。”
现在让我们解开一个疑问吧。
二十年前——大乱之英雄,鑢六枝,将虚刀流的继承人定为七花而非七实。从此,十九年,他始终只向七花一人传授虚刀流的技术——反过来说,他连一招一式都不肯向七实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