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开始埋死亡的伏笔了。
明明谁都没有拜托他这么做的,他却亲自。
“因为这是个不知在何时何处翘掉的行当,所以总是没法下决心——可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这是最后的任务。所以我决定了。”
“这,这样子啊——对象是?”
“你也认识她。你的直觉这么好,是不是已经隐约注意到了?跟我们同样是十二头领之一,鸟组的真庭鸳鸯——。”
“是鸳鸯姐啊……哈哈,将会是妻管严吧。”
“我想也是。”
“也就是说,蝶蝶兄的逍遥日子也到头了呢。”
“也许吧。不过唉,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很可爱的哦?……虽然从没对你说过,我出生在南方。原本不是乡里的出身——她很体贴地照顾这样的我。可以说能有现在的我,全靠她的存在——哈哈,鸟组和虫组,感觉像是捕食关系呢。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我的心在当时就被她吃掉了——。”
真庭蝶蝶竟然开始述说过去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哼——哎呀,不好。”
可是他却不知停止,又从忍者装束中取出了南蛮舶来品的纸卷香烟,然后忽然醒悟了似的——
“危险危险。最近我在禁烟来着。”
说完,从中间把那个纸卷香烟折断了。
可以说他的死亡已经被确定了。
“这是,鸳鸯答应和我结婚时提出的条件——。”
“是,是吗……那,那个,可是。”
不知,蜜蜂是不是已经所有察觉了呢,
“蝶蝶兄,虽然你的故事很美好,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
他为时已晚地给他解围。
“嗯?这样啊?”
“是的——总之,我明白了。我就让给蝶蝶兄了——但是,我也是一名忍者,要做就要做得彻底。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帮忙的。请不要期待能得到我的掩护。就算,蝶蝶兄遭受折磨——。”
“啊啊,你就这么做。要是陷入那种田地的话我会拼命挣扎,好让你得到更多的情报。”
说完后——蝶蝶捡起裂开的胭脂水晶的一半,露出自嘲式的表情,把它扔给了蜜蜂。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虫组时时刻刻在一起呀。区区死亡是不会让我们的纽带断开的。”
“……什么嘛。原来蝶蝶兄是个好人呢。”
至今从没有过这种举止的家伙突然变成好人,会不会也是死亡征兆呢,对深感如此不安的蜜蜂的台词,蝶蝶害羞地说了一声“少来了”,然后把螳螂留下的胭脂水晶的余下一半粗暴地塞进自己的忍者装束中。
那是他的,左胸,即心脏的位置。
……虽然有些事到如今还搞什么呀的感觉,但在埋下能勉强活下去的伏笔后——真庭蝶蝶出阵了。
■■
回想,其二。
这次不用回到二十年前——是一年前的故事。
在虚刀流第六代当家,大乱的英雄鑢六枝——七花和七实的父亲刚刚亡故之后。完成六枝的埋葬后过了一个星期,由七花提出,想和七实对打一遍。
七实对真庭螳螂说,她和弟弟已经有一年左右没对打过了,所以说这应该是目前而言他们间最后的对打——说实话,这也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对打。父亲六枝曾严禁七花和七实对打。
也就是说,鑢七花和鑢七实间的比赛,目前而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其结果如何呢?
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没有结果。
考虑到病弱的七实的体力,从一开始就是个设定时间限制的比赛——而没有在限定的时间内决出胜负。
所以说,算是平局吧。
只是,这场没有任何目击者的比赛,倘若有观众的话——如果是判定比赛的话,毫无例外地每一个人都会主张姐姐获胜吧。
因为七花和七实之间的实力差距太悬殊,所以比赛从一开始就没能成立。
不是没有决出胜负——而是没有到达决出的地步。
就像大人逗小孩一样。
不对——应该说就像小狗对主人撒欢一样。
七实应付掉七花的全部攻击——到了最后自己都没有进行攻击。
说实话七花也明白姐姐和自己交手的时候会有这种举止——但心想如果追逼到一定程度,七实也会不得不反击的。
预想得太天真了。
当时的七花就连让七实反击都没有做到。十九年间,不管风吹雨打就连下雪天都没有休息而积累起来的七花的修炼成果,只不过是让姐姐的七实感受不到反击的必要的东西。别说积极的攻击了,七实就连“女郎花”这种还击招数都没有使用。
就单纯的体力而言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