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只是——我能确定的是,四十三人。”
“四十三?什么数字啊?”
“是同伴的数字。”
立即回答。
“七年前,我脱离山贼的时候杀死的,同伴的数字——只有这个数字,说什么也忘不掉。”
“…………。”
再也没和当时的同伴们见过面。
她这样说过。
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也可以反过来说,我能记得的只有这四十三人罢了。人们或许会说这样的我残忍冷酷吧。可是,就算是像我这样的人——也需要有斩杀他人的觉悟。或者说,丢弃某些东西。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东西了。”
“没有——的吧。好像。”
“那么你。”
迷彩问道。
“到底,为了什么而战?”
“我说过的。就是,为了咎儿。”
连这种挑衅的提问,七花都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对多少预测到会有这样的发展的迷彩来说,或许也是个意外吧。
“我爱上她了。除此以外还要有什么理由吗?”
“……使其动摇的作战,同样失败。”
哎呀呀一声,迷彩叹息道。
听到她的叹息,七花想起留在不承岛上的姐姐——叹息比任何人都适合的,病弱的姐姐。说来,不知姐姐身体还好不好——不知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于是。
这时,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对。”
“嗯?”
“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不小心忘掉了。还有一个人,我还斩杀过一个人。”
“这样啊?同样是在,征刀之旅的途中——吗?”
“不。在这之前。大约在一年之前。那时我还在岛上。”
七花说道。
“我把爹斩杀了。”
说实话,将这种简直是做作的粗略情节的种种——将说白了就是基本设定一样的东西,一卷一卷,每写一卷就要从头开始说明的这种行为,作为在有限的篇幅,具体说是原告纸三百页之内这一束缚中书写故事之身,确实希望能想出一些对策来的。如果封面上写着一卷二卷三卷的话应该不会有人从第三卷开始读吧,就算真的有这样的读者他也一定会说着“唉这些事情大概在之前的一卷二卷里说明过的吧~”直接读下去的,所以考虑到过于重复的话反而会在人厌烦的可能性,我觉得果然还是需要想一些对策才行,嘛,虽然这么说但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方案——所以就先说明吧。
奇策士咎儿,是奥州的首领,飞騨鹰比等的女儿。
飞騨鹰比等——众所周知,他是一名反贼。是家鸣将军家统治全国的尾张时代的,唯一一次战争的首谋——飞騨鹰比等。虽然差一点成功,但最终叛乱却失败了——遭到幕府猛烈的反击,飞騨一族除了咎儿外,无一例外地在战火中惨遭杀害。
而取下鹰比等的首级的,就是鑢六枝。
虚刀流上代当家——大乱的英雄。
咎儿虽然幸免遇难,但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遭到杀害——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头白发。这就是使现在的她得以成形的原始体验,同时也是,富有冲击性的,她与虚刀流的相逢。
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可以说是修罗与罗刹之路——她为了野心和复仇心而活。千方百计潜入让自己的一族灭亡的,怎么恨都恨不完的幕府之中——以女儿之身,只靠智谋智略得到了一席之地。
军所之首什么的,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经过点罢了。从这个位置,她的手还远远够不到将军的脖子。
所以——她要征刀。
说什么为了天下与国家,简直是信口雌黄。
而七花知道这件事。从第一个交手的对战对手,真庭蝙蝠之处,稀里糊涂地听说了。
咎儿的野心,以及复仇心。
这让他下定了决心——为了复仇而敌视将军家的咎儿,不可能对虚刀流有什么好印象,就算如此,她却为了依靠虚刀流而来到了不承岛——不得不这样做的她,说实话,打动了他的心。
确实,也有赎罪的想法。
因为他这时才第一次知道,在他眼里是个英雄的父亲手下原来也有被害者——不能说他没有过这种想法。他的心确实想过为了代替对自己来说是个绝对的存在的父亲,为咎儿的人生作出补偿。
可是,比起这个。
他作为一把刀——选择了她。
他爱上了,她的气质。
“嘛——我觉得也可以。”
七花将自己要协助咎儿的征刀这一决意向作为家长的姐姐七实表明后——她以非常疲惫的语气,这样说道。虽然她的态度让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关心这事,但只有其目光是出奇地认真。
“但是——七花。你知道咎儿小姐的那种个人情况这件事,要向她保密为好——。”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