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所有者也是三途神社的首领吗?比如像宇练那样,敦贺迷彩的先祖——。”
“不,不是的。虽然不清楚详细的经过,但据说是刀的所有者的敦贺迷彩继承了三途神社。……嘛,三途神社明明是出云中规模最大的,但其风格却从一开始就有些偏离主流——不过变成了武装神社的,是自那以后的事情。”
“武装神社啊……嘛,那偏离主流什么的,比较一下巫女的打扮就很明白了。和其他巫女相比,那身黑色衣装确实绽放着异彩。”
“嗯。关于三途神社的特性,过后再说与你听……与其说,因为那是你实际体验了才能明白的所以我不会多说,好了,总之交涉就交给我吧。就算对方有一千名巫女——最坏我也会争取到你和迷彩一对一的战斗的。”
“这就算最坏啊。”
“如果能避免战斗的话就最好了——只是,如果确实能做到这样就不会如此辛苦了——宇练那次也是。四季崎之刀的毒性——非同一般哪。”
“这我知道啦,不过我想说,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能避免所有战斗的话,从一开始就没有让我跟着的意义了。虽然无法想象和一千名敌人的战斗是怎样的,但如果你叫我做的话,我就会做的。”
“…………。”
若无其事地被说出口的七花的言语。咎儿这时或许可以将这句话理解成无私忠义的表现,而受到感动——但是,听到七花的这句台词,咎儿所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和感动截然不同的感情。
你叫我做,我就做。
七花的这句话里没有半分虚假。事实上,就如这句话一样——七花至今击败了真庭蝙蝠和宇练银阁。完全听凭咎儿的指示。
可是,击败、打倒,这些话听起来好听——但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幕府的权力当后盾的杀人罢了。
他在演绎着刀杀事件。
即使是这样,真庭蝙蝠的那次多少包含有正当防卫的要素——可是,上个月的宇练银阁则怎样呢。他是个坏人、恶徒、以及反派角色——但就算如此,为了夺走他手中的刀而连他的生命都夺走的行为难道就能被允许吗?
叫他那样做的,是咎儿。
她深知这场征刀,是以权力为背景的强盗般的行为。所以她才执着于交涉——进行明知是几乎无意义的交涉。她比谁都明白回避所有的战斗是不可能的——就算如此她也要尝试交涉。不只是斩刀的那次,曾经和真庭蝙蝠共同得到绝刀的时候也是,和锖白兵一起得到薄刀的时候也是,先进行交涉的征缴。
她知道这是伪善。
不管出了什么差错,这都不会是正义。
就算如此——她认为一定要有定义。
所以要进行交涉。
为了野心,还有为了复仇心,她必须要完成这场征刀——事实上,咎儿的立场比看上去的要更加无可奈何。
已经爬到了能爬到的最高点。
如果希望进一步的发迹,她只能想出奇策了。因为她要完成连旧将军都没能实现的,征缴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
她已经有了为此牺牲一切的觉悟。
就像至今丢弃了一切一样。
已有了以后也要继续牺牲的觉悟。
“…………。”
“嗯嗯?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不——没什么。”
是的,这没什么。
继续丢弃,这真的没什么。
只是——可是,这又如何呢。
名为鑢七花的这个男人,没有觉悟,没有丢弃任何东西——没有正义也没有定义,没有野心也没有复仇心。
毫不犹豫地斩杀了蝙蝠和宇练。
仿佛是——一把刀一样。
刀会选择主人。
但是——不会选择所斩的对手。
虚刀流简直是再现了日本刀。
这让她觉得如此可靠,却又觉得无比恐怖。
说实话,咎儿原本还在担心——不知岛上长大不谙世事的七花,能否做出充满杀机的,强盗般的战斗行为。纯朴地长大的七花,会不会犹豫杀人呢。下酷城中的与宇练银阁的战斗,可以说是个试金石——就结论来说,试验的结果为,无可挑剔的合格。
过于合格了。
他没有迷茫,以至于缺乏人性。
他必须要这样——咎儿在七花之前雇佣的真庭蝙蝠和锖白兵也是这样。不管是蝙蝠还是锖,他们都是无动于衷地,哼着歌杀人的那种人。
但是,就算如此——他们都有觉悟,或者以变成那种自己为交换,丢弃过某些东西。
可七花却不一样。
鑢七花——明明没有坏掉,却会斩人。
尝试做出普通的事情时总是会蕴含着异常——如果这就是异常者的话,七花不是一名异常者。他很普通。普通地笑,普通地生气,普通地伤心——普通地杀人。普通地做出,坏掉的事情——咎儿为征刀之旅雇佣的剑士,是这种男人。
个性明明很弱——却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