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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闪保护咎儿时展现的,那个足技——如果那是虚刀流的一鳞片爪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动作有些接近于拔刀斩……那么,是不是应该将其想成是以剑术为雏形的拳法就好了?
按一般的思维,剑士丢弃剑什么的,这其中不存在长处——即使这样,还是有剑士丢弃了剑,那么这当中就一定有什么理由。将这个理由作为主轴的流派,就是虚刀流。
——算了。
想下去的话会没完没了。
不论虚刀流是怎样的剑法,说到底这种事对宇练来说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不仅是虚刀流,宇练根本不必去考虑对手的流派或本领。
因为。
一旦进入领域就斩——
对零闪仅有如此简单明了的定义罢了。
“——嗯。”
哗的一声。
射进来的光线——让宇练感知到拉门开了。
他自以为思考了许多关于往前的事,以及往后的事——不过现在终于认识到,他似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然,为了在宇练睡觉的时候来了“客人”也能够立刻醒来,他故意让拉门变形——(这也是这片领域的主要特征之一)——不过还是会像这样轻易地醒来,自己的睡眠质量之低下真是令人烦恼。
慢慢地睁开不知不觉闭上的眼睛。
出现在门槛另一侧的是鑢七花。
“…………哟。”
看不到咎儿的身影,所以还以为把那个(看起来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留在城堡之外了,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她那矮小的身躯被七花的大个头遮住看不见了而已——她站在七花的正后方。从七花双腿之间的缝隙,可以砍到她华丽的和服。
——藏起来了——不对。
被保护起来了?
难道说,之所以要重新准备,是因为感觉到可能会危及到她的危险了吗——宇练确实首先将她作为零闪的目标——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像宇练最开始认为的那样,让她留在城外就好了。
背水一战——非也,背女一战吗?难道那是,绝不后退一步,将自己逼进不可回头之境地的决心吗——就算是这样,实在不明白要这样做的理由——不明白他要做到这个地步的理由。就算不这样做——。
——算了。
这原本就不是始终在腰间佩带斩刀的自己能说三道四的事情。想守护的东西,希望永远放在自己身边——如果七花仅仅是单纯地这样认为的话,宇练也能理解其想法。
只是理解罢了。
“让你久等了。”
七花说道。
那可不是接下来就要战斗的人该有的,明朗的,爽快的表情。宇练至今和各种各样的人对立过——在动真刀的时候摆出这种表情的只有,不顾前后的、不知惧怕的、或是极其强大的敌人。
——他可能是第三种。
“啊啊——然后呢?”
宇练回应道。
还有些困。
不要紧,少许的睡意不会让零闪变钝的——也不回让斩刀变钝的。
“小哥,你想出对付我的零闪的对策了吗?”
“嗯~。这有些微妙。”
对于宇练挑衅的话语,七花却有些开朗地回答。
“我认为十有八九会成功,可是,毕竟我是第一次对使用拔刀斩的对手使出这个招数——一上来就是正式的。这一点应该算是不安吧。”
“怎么。难道虚刀流还有拔刀斩对策吧?”
“只有关于和拔刀斩的战斗方法,虽然不是涵盖绝大部分的拔刀斩的对策——不过如果像你这样的强敌的话,大概会成功的。”
因为那开朗的语气——
让他显得过于无畏。
“这个招数,如果对手的剑速越快——成功率就越高。”
“…………。”
剑速越快。
听着这样的话,宇练细心地注意到七花的打扮和刚才来这里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上半身仍然是赤裸的——不过他摘掉了护手甲和脚绊,连草鞋也脱掉了。因为城堡内全是沙子,所以穿着鞋也不会被人责备——(实际上,宇练走出这片领域的时候会穿上草鞋的)——可是。
——摘去刀鞘了吗。
既然虚刀流是不持刀,而是以手刀和足刀战斗的剑士,那么护手甲和脚绊确实等同于刀鞘。即是说,现在的七花对宇练银阁亮出白刃发起了挑战——大概。
“对了宇练,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
七花说道。
“能不能把那个斩刀——斩刀‘钝’从刀鞘里拔出来,让我看一下刀身呢?你的拔刀斩,那个零闪的剑速太快看不见。虽然我一个不用刀的虚刀流的当家说这种话很有问题,可是,要说我对那所谓的能砍掉任何东西的刀的造诣不感兴趣的话,那可是骗人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