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有对策——只是,那家伙……宇练银阁不是有只精通拔刀斩的剑客的感觉吗?虽然这会给人偏科的印象,可是反过来说,他对拔刀斩有着绝对的自信。咎儿——庭庭那儿的那个忍着,名字叫什么来着?”
“真庭白鹭。”
“对了,那个白鹭啊——。”
被一刀两断的真庭白鹭的尸体。因为在进入下酷城之前,七花已经把尸体埋进沙漠的沙子下了,所以看看四周也已经找不到。虽然咎儿说忍者不需要埋葬,但七花说这事马虎不得,说什么也不肯退让。
“你认为他为什么会败给宇练?”
“你说为什么——好奇怪的问题。那种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恐怕是变成那个零闪的牺牲品了。那个切口不可能是别的。”
“是的。那么,为什么白鹭眼睁睁让自己成为零闪的牺牲品了——你不觉的奇怪吗?上次的蝙蝠这样说过,忍者的卖点是卑鄙卑劣——这样的忍者为什么偏偏要从正面迎战宇练呢。”
“…………。”
确实,咎儿点头道。
“确实很奇怪。尸体还不陈旧。宇练和白鹭的交手应该就在不久前——可是看宇练的样子,他似乎没有负伤……身为真庭忍军十二头领,却未使对手负伤任人宰割什么的……。”
“虽然蝙蝠标榜自己喜好款待,不过那样的忍者是少见的吧。”
“嗯……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见解吗?”
“这也不算什么见解——我觉得大概,白鹭不得不从正面战斗。”
“是——不得不吗。”
“说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到宇练的房间之前,我们不是看到一张被血弄脏的榻榻米吗?因为陈旧程度和周围不同,所以大概只替换了这张脏掉的榻榻米,我们说过这种话吧。”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如同你预料中的,不就在不远的地方确实找到宇练了吗。”
“虽说这座城堡跟我们在旅途中看过的城堡相比不大,可是这座下酷城再怎么说也是座城堡呀——而现在就他一个人在使用这里。房间要多少有多少,怎么用都行。所以,如果不喜欢被血弄脏的房间的话,换一个房间不就行了。他何必费事去替换榻榻米呢。”
“……嗯。确实,这个想法也在理——这个想法不是不对。可是那是因为,该说人人都有跟人的喜好吗……,是不是可以解释成宇练只是单纯地喜欢那个房间?”
“我认为是对的。”
七花说道。
“那么我问你,他为什么会喜欢。”
“…………。”
那里并不是特别豪华的,也不是特别易于居住的房间——让人想到的反而只有狭窄、在深处等不便于生活的要素。可是宇练却为什么还要把那个房间作为起居室呢——
“恐怕是因为狭窄且在深处。”
“这对他本人有利——这个意思吗?”
“在迎击敌人时,对他有利。看一看构造就明白了。入口只有通向隔壁房间的那扇拉门,而不通向任何一处。连窗户也没有——如果把拉门换成格子门的话,就能直接当牢房了。因此——如果想和宇练交手的话,只能拉开拉门,从正面进入那个房间。”
“从正面——哦,对了。那是从前面的意思吧?”
“没错。拔刀斩的,这个横扫的轨迹——适合对付前方却弱于对付后方。哎,不过不管是纵向的轨迹还是突刺的轨迹都差不多——可是,在那个狭窄房间之中,没人能绕到他的后方。不管从左右哪边迂回,都会受到横扫过来的刀的阻碍。”
“确实。”
不得不正常地战斗。
面对真庭忍军头领。
那个男人不允许对方的卑鄙或卑劣。
“他之所以没有追赶离开那里的我们——是因为能使用这个战法的,只有在那个狭窄房间之中吗。也是——若非如此,他没理由放过我们。毕竟刀芒已交。”
“地之利在战斗中很重要吧?我和蝙蝠干架的那次,不承岛那个地方是我的领域。可是那个房间——完全是宇练银阁的领域。”
房间全部面积都在零闪的射程范围内。
加上对方是最高速。
“那么果然——还是没有对策呀。真不像你,说话转了这么一个大弯——。”
“所以说不要武断呀。就算是我也绞尽没有的脑汁想了很多。”
没错。
鑢七花现在,正在思考。
这不是因为他的“好麻烦啊”这个真正的口头禅遭到封印。他仅仅没有说出口,而在心中则想了好几遍,麻烦啊麻烦啊的。就连像这样和咎儿说话的时光,他都觉得麻烦的要死。希望马上返回下酷城一头扎进和宇练的战斗,这个心他确实有。
可是,即使如此他却在忍耐。
为了咎儿——他绝对不能输。
作为她的刀,败北是不被允许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征缴斩刀。
运用从父亲学来的,从姐姐学来的,还有一路上从咎儿学来的一切——所以七花,在用自己的方式拟出战略。
想都不想地——至今没有思考过的他,现在正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