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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脸不高兴呀,咎儿。”
“我脸上没有不高兴嘛!”
“嘛?”
“啊,不是……我脸上没有不高兴啊!”
重说了。
越用力地重说,最开始的失言就越显得可爱。
虽说如此,像这样和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自那之后——为了重新准备,离开宇练银阁的房间,虽然七花说在下酷城的其他房间就行了,不过咎儿说,虽然不知你想搞作战会议还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做到彻底,于是,两个人首先来到了城堡之外。
因幡沙漠。
已经到了晚上。
伸手不见五指——还不至于,夜空上的繁星太光彩了。
在沙漠上坐下的两人正面对面——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耽搁每晚的例行公事,于是咎儿的白发又被缠到七花的上半身上。以立于沙漠中的天守阁为背景,服装奢华的女子,以及将她的白发缠满全身的大个头男子——相当前卫的图画。
加上,咎儿的和服有些敞开了。是宇练的零闪的痕迹——不过,对于原本就把和服穿得松松垮垮的咎儿来说,像这种程度的破口,只能算是她的风雅之一。
“你偶尔会说些很像小孩子的话啊……你到底几岁了?比我大吗?”
“那种事无所谓把。我不想被你在年龄上说三道四。总之,我脸上没有不高兴。”
“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有很多想说的事啊。”
“就算我有,也不会特意说出来的。就算对你说,也是对牛什么什么。”
“……省略过头了吧?”
对牛弹啥。
再怎么不高兴,至少也要说到这里吧。
“比起这个,七花,你想要确认什么?宇练的那个拔刀斩确实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过我认为当时没理由中断战斗。”
“不,其实我不是打完完全中断战斗啦——虽然只是想中断一会儿,可前提是,我想确认他是否会答应。”
“…………?他是否会,答应?”
“就是说,他是否会追赶离开那里的我和咎儿——这么一回事。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嗯,确实。”
“咎儿跨过门槛,进入那家伙的房间的瞬间他砍了过来——反过来说,只要不进入那个房间,他是不会攻击我们的。”
我想先确认这个——七花说道。
“好像……确实是那样啊。可是那又怎么了?”
“这是一般的简述和拔刀斩的区别……啊啊,不过我没有实际用过刀,所以这不是对使用者来说的不同,而是对进攻它的人的不同。”
以冰床道场为例子,自从来到本土,七花曾被咎儿带到许多剑道场。第一个目的是咎儿为了拟出征刀的战略,她需要了解一定程度的虚刀流的动作,第二个目的则是为了让在无人岛上成长而没有实战经验的七花,虽然达不到实战,却能积累足够的经验。可是那却超不出修炼的范畴——即是说,充当七花对手的人使用的,不是真剑而是木刀。
因此,使用需要划过刀鞘的拔刀斩的人,在修炼的对手当中一个都没有。七花所知的关于拔刀斩的只是,故此只有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东西——不过像那样实际相对后,他体会了几个要点。
“如果把刀啊……哎,不管是木刀还是真剑,如果被这样加起来的话——会很讨厌的。”
“嗯?那是必然的吧。没有人被武器瞄准却感觉不到压力的。”
“嗯—。不是这个意思……。”
七花斟酌语言。
他无法准确地用话语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刀这个东西,作为武器的同时,也是最为有效的防具。用刀接下刀的攻击然后白刃相交你推我我推你,不过在这之前,如果像这样。”
七花将缠着白发的手臂,呼地朝咎儿捅出。嗯,咎儿做出微妙的反映。
“我的话是用手刀啦——如果被这样刺出来的话,第一不易靠近,第二不易进攻。”
“以棒代墙吗。”
“嗯,这个说法很简洁。”
七花看到对方听懂自己的语言,开心地笑了。七花的语言即便客气地说也显得笨拙,能够听得懂它多亏咎儿一点就通。
架起剑使其夹于敌我之间。
这句是在现代的剑道之中也存在的教诲。实际做一遍就会明白,敌人筑起的“墙”,在进攻时将会成为较大的障碍。当然也有很多例外,只要不是虚刀流,自己也拥有这面由刀筑起的“墙”,所以从中可以拟出战略——。
“让你见过的‘菊’是个很好的例子,虚刀流的基本是,将刀看成对手的一部分进行攻击——就是反过来利用对手的物我一体,先打破防御壁。不过说来,这个基本现在被你封印了。”
无刀夺取——听上去好听,可是如果将虚刀流的招数用在刀上的话,大部分情况下会让刀身粉碎的。既然刀的征集是这个旅行的目的,那就不能使用这项基本了。“保护刀”——这是咎儿让他严格遵守的规则。实际上,这个枷锁是让虚刀流的大半招数变得无用的,非常沉重而严厉的规则——可是目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