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记纪之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的征缴竞争——白鹭也许是知道了因幡,下酷城的宇练银阁持有斩刀‘钝’而来到这里。然后——反被击败了。”
“被谁。”
“当然那是宇练银阁了。”
可是,一声后咎儿抬头——
望向突然出现(看起来)的下酷城。
“连真庭忍军头领都这副模样的话——看来我们想得过于轻松了。应当征收的刀之中,原以为斩刀对你来说是个低难度的类别——也许意外地不是这样呢。”
“真庭忍军头领的话,我也打败过的。”
“你的情况,也有运气的因素吧。”
那是——不能否定的一句话。运气好——可以说是敌人自己跌倒的。当然,七花也有自信即使情况不同也会得到最终的胜利的,可是,连他也知道现在主张这种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嘛,乐观地想吧。”
咎儿摇一摇头,呼地站了起来。七花没法从她的表情读出什么——原本七花就不善于领悟沉默的对方的真意的。
“因疏忽赶在我们之前的真庭忍军,对斩刀的征缴失败了。如果换一个角度考虑,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万一白鹭成功征缴变体刀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因幡,却会无功而返的。”
“原来如此,真乐观。”
七花点头。
但是,七花也不至于读不出对方心意到,把这句话当真。
“可是咎儿,因为这家伙的袭击的失败,宇练银阁会完全警惕起来的。原本他就不会不知道四季崎记纪之刀由多么贵重——嘛,虽然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说过什么,用他的那个倒说。可是,最坏的情况是——宇练银阁已经离开了这座下酷城。带着斩刀‘钝’。就算这样,也会跟丢刀的所在的。”
“我觉得不会。”
咎儿说道。
“就算因幡全境变成了沙漠,也没有离开这片土地的男人。区区一两个忍者是无法改变他的意志的。而且——看了这个白鹭的模样就明白了,宇练对自己的本领有绝对的自信。不觉悟武士道临阵逃亡,他一定想都不会去想的。”
“……那怎么办?”
七花特意在这时询问道。
“或许重振旗鼓也可以哦。”
“那不可能。”
咎儿几乎同时说出台词般地立即回答。
“既然真庭忍军的行动如此迅速,我们是没有原地踏步的时间的。七花,我现在反而觉得放心了。因为真庭白鹭担当了衬托的角色,所以上交的报告书要变得精彩起来了。从击退了叛徒真庭忍军的敌人征缴变体刀,这是多么让人痛快啊。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不用去描写‘倒说’这种麻烦死人的忍者了。说实话我一直在害怕这名忍者的登场——因为似乎写起来会很麻烦啊。原本我对‘白鹭’这个他的名字,以及我外观上特征的‘白发’这个词汇上很微妙的重叠的担心,这样一来就得以消除了。”
这些台词简直就像是在鞭尸一样。
那一通肆无忌惮地说哟。
“说来,七花,难道你要我写出,明明准备得这么充分,却灰溜溜地退下去这种丢人的模样吗?”
“原来如此——真乐观。”
当然,七花也不是没有读出她的话语中隐藏的逞强——既然雇主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所以,我才会爱上你的。”
突然出现在沙漠当中的下酷城——虽然那压倒性的冲击确实让七花吓一跳,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冷静地重新观望城堡的整体画像的话,发现那是异常荒废的,可以说给人废墟的印象的建筑物。从不承岛来到本土,从京城到因幡的路上,顺便为了学习社会,被咎儿带着到处参观,被迫看了些大大小小的“城堡”,可是下酷城在这些城堡中的印象是,非常之寒酸的。
这也是当然的。
在五年前,因幡开始沙漠化一来,就没有管理这座城堡的人了——如果不保养,不管是城堡还是豪宅,建筑物会马上腐朽的。何况这里是沙漠当中。没有倒塌,勉强保持其形状继续挺立于此,这已经是一种奇迹了。原本应该是经过抗干燥、抗沙尘暴对策被建造的,现如今虽然有唯一的因幡人——宇练银阁,凭他一个人是无法保养城堡规模的建筑物的。虽然连走进去都让人感到不安,却也不能不入城,七花跟在咎儿的后面,进入到裸露在外的天守之中。
自然的要塞。
虽说如此,里面却是个普通的城堡。
只是荒废后,从走廊从墙壁,被沙粒填满了而已。本来这是不被允许的,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人追究吧,虽然拎着的行李放在了玄关口,咎儿和七花都没有脱掉雪驮或草鞋就走进走廊。
咎儿在前,七花在后。
其顺序从进入城堡之时就这样了。
“七花。你退一步走。”
在入城前,咎儿这样说。
“要把我放在前面。”
“…………?”
七花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咎儿对这样的七花,
“我说我要走在前面。”
稍微改变表达方式,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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