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本人的水平呢。他是个能砍死一万个人的剑客吗?”
“那我不知道。只是,他确实是一名高手。听说他是拔刀斩的达人。”
“拔刀斩啊。”
“据说宇练家的每一代人都是这样的——当然也包括宇练金阁。可以说他是个拔刀斩专门的剑术家。——嘛,性格方面应该不算是怪人吧。不论身份与出生,在任何人都放弃了沙漠化的因幡土地之时——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了这片土地,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他的人品。”
“……这片土地的沙漠化,现在还在继续吗?”
“不,不知问什么……就在一年前忽然停止了。虽然当时已完全覆盖了因幡全境,不过因此周边藩的损失的微乎其微的。”
“哼~。”
“正好,是长达四年的地域……,比起这个,七花。我先问你。虚刀流有对付拔刀斩的招数吗?”
“嗯?啊啊,拔刀斩的对策啊……嗯—,怎么说了。那个借我爹的话来说,是剑术的终极形态——对了咎儿,按这个趋势的话,我想反过来问你哎。”
“什么事。”
“宇练银阁这名剑客,锖白兵这名剑客,他们那边更强?”
“……因为我不直接认识宇练所以不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认为锖会得胜。那个男人的本事是无底的。虽说不弄伤刀而战才算一流,除了他以外能运用薄刀‘针’的剑士应该不存在的。那才是——让人觉得如果是他的话会满不在乎地干出万人斩这种事的。”
“原来如此。嘛,按照你的判断标准的话就会变成这样了。那么,你觉得这个锖白兵和我,谁会得胜?”
“…………。”
咎儿有一瞬间没能回答。
看来这一瞬的沉默就已经足够了,七花说着“你还真是个意外地不会说谎的性格呢”,苦笑。
“我似乎明白你为什么不在报告书上写谎言了。”
“不,你想错了,七花。锖确实是一名超出常规的剑士,但是只要有适当的战斗方式,你也不是没有胜算——。”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咎儿。”
七花说道。
用无畏的,算得上是傲慢的语气。
“讲白了,你只是认识虚刀流到这种程度——如果你正确地认识虚刀流的话,什么是否有拔刀斩对策这种笨问题,不管先不先的你是不会问出来的。”
“你是说……连锖白兵都不是你的敌人?”
“谁知到呢。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已经不怎么想见他了唉,这样。
语气马上又回到原先那样——七花平时的,轻松的,似乎没有任何包袱的,随便的语气。
“嘛,不管怎么说,就是不用担心的意思啦。”
“哼……切,切利哦!”
咎儿这次用雪驮踩了七花的脚趾。(译者:雪驮形似人字拖,木制)
这次很疼。
“什,什么啊?”
“不,不要误会了,谁会担心你呀!我只是,对能否顺利征缴斩刀感到不安罢了!你变成怎样都不管我的事,因为你的替补要多少有多少!”
“…………。”
这样的反应,那个啥。
就当成只是还没有名字的,日本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文化好了。
“是,是这样子啊……原来我的替补要多少有多少啊……我,我误会了。”
认真受到伤害的七花也真是没救了。
不管怎样,路途到这里先告一段落。
暂时停止。
因为在两人行进的直线上,看到了一个横倒在沙子上的东西。那是被一刀两断的,男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