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 绝刀·铇 奇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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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咎儿命令他做的那样。

  “虚刀流,‘七花八裂’——!”

  解不开。

  松不开。

  不管怎么挣扎,束缚了自己身体的粗绳都纹丝不动——看来使用了相当特殊的结法。俗称忍者结。如果嘴没有被堵上,就能干脆一口咬断了——咎儿焦急地想道。

  因为这种事我就结束了吗。

  在这种地方我就结束了吗。

  抛弃姓名,抛弃家族,抛弃了一切——自己至今一直走来的血流成河的道路——要在这种无名小岛被堵死,被断绝吗。若能收集连旧将军都没能收齐的四季崎之刀,漂亮地将一千把陈列在幕府的眼皮底下的话——自己的“计划”就能进入最终阶段了。

  堵上生涯的,咎儿的奇策。

  明明已经能看到。

  明明就在够得到的地方。

  ——父王。

  明明就能为父王雪恨了——!

  父王的思念。

  父王的无念!

  “——!”

  果然,打算依靠虚刀流就是个失败。

  我怎么会如此犯傻。

  就算我只剩这一条路了……竟然要依靠杀害父王的本人……或是他的儿子……真正的敌人是幕府,真正的敌人是将军,这种好听的借口……!而且,竟然约定了若能完成任务,就要为虚刀流——为六枝恢复名誉。虽说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竟然要我为杀死父王的凶手恢复名誉……!

  结果就是这副模样吗。

  可耻也要有个限度。

  这样——我还是武门的女儿吗。

  “…………。”

  如果被真庭蝙蝠带回到本土,被他拷问的话,咎儿恐怕要说出知道的所有关于四季崎之变体刀的事。虽然对嘴硬有自信,可是咎儿却从没有接受过忍受拷问的训练。若让忍者使出真本事,咎儿的精神连一刻钟都将无法承受。硬逼一个人说出情报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咎儿也知道知道几个。真庭的忍者的话,一定掌握了她的几万倍吧。

  那就,在那之前。

  在耻上加耻之前——用自己的手。

  “——哼。”

  笑。

  不在乎堵住嘴的布条——咎儿笑着。

  无畏而无敌地。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想什么傻事呢。

  解不开,松不开的,可不是这种绳子。

  而应该是我的意志呀。

  不会折断不会弯曲锋利异常的——是我的奇策。

  对了,我是奇策士——不论处于怎样的情况,我都要拿出一个逆转的奇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那么以后也当然要这么做了!

  为了父王报仇,屈身于利用父亲仇敌的虚刀流,很好——削掉生命和灵魂,现在的我也不在乎!

  如果咎儿的前半生被世人知晓,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一头白发,是因为家族被杀死之际的精神上的恐惧所致吧。

  那是错的。

  这是因愤怒——染成了白色。

  我已对我的白发立下死誓!

  不论遭到几次背叛!

  不论被谁厌弃!

  就算这会是让这世上没有一人会喜欢上我的人生——我也要完成我应履行的职责!

  “嗬~……。”

  这时。

  拨开草丛——有一个人正走进这里。真庭蝙蝠吗……已经回来了啊。可是,再怎么说也太快了——不,如果是用“铇”的刀剑炮的话,胜负应该是一瞬间的事。这样想的话就显得太慢了。

  咎儿摆出架势——也做不到。

  可是,严厉地瞪视那个方向。

  但是——看到那朝向自己的目光。

  出现的男子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那家伙说的是这样的眼睛啊——可是忍者这东西还真不可靠。在我眼里,这是一双闪闪发光,非差帅气的眼睛。”

  “……?……!”

  出现的是——鑢七花。

  为什么……不!不对,蝙蝠不是很神气地说了吗,解决完七花,接下来就要变成七花杀掉七实——现在就是在路上……不,是归途!因为去杀了七实所以才会这么慢的!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个样子……对了,这一定是变成七花的样子,从咎儿引出情报的计划——卖弄小聪明!竟然以为我会上那种低级演技的当,奇策士也被看扁了——。

  想到了这里,她注意到。

  鑢七花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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