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个坏女人。
“咎儿小姐。真的没有被跟踪的可能性吗?对手可是忍者啊。善于隐蔽的忍者——跟踪追缉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啰嗦。就因为对方是忍者,所以我对跟踪戒备得不能再严格了。没有对任何人告知目的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说起来,除了真庭忍军和锖白兵之外还有应当戒备的对手——唔~,可是为什么——。”
“……那个。咎儿小姐——您是一个人来这个岛的吗?”
“?事到如今说什么呢。”
看看就知道了,咎儿说。
“虽然不是说真庭忍军,军所的人也基本上是单独行动的——就算是总监督的我也不例外。即使不是这样,关于这件事,说话的嘴巴越少越好。”
“那么——您是怎样来到这个岛的?”
“……当然是坐船来了。”
对于七花也问起过的疑问——岁不是立即回答,咎儿还是说出了同样的答复。
嘛——这不是废话嘛。
这种事都要问——连询问的本人都应该会觉得害羞。
可是——可是,七实丝毫没有害羞,
“您是自己摇船过来的吗?”
接着问道。
“什么自己……,别说奇怪的话了,那怎么可能呢。我的专业是头脑劳动,看起来哪里会有那种力……呃?”
“是不是——还有船夫?”
“呃……不,可是——。”
有的。
船夫。
有一个人——划着桨,将咎儿从深奏海岸送到这座岛上的人物。到岸时,叫他别让船被冲走好好看管的男子——
“可,可是——不,但是,这样的话!”
咎儿通红的连唰地变白了。
“不好了——那家伙手里有四季崎的刀!”
对鑢七花来说,不承岛就像院子一样——这种随处可见的比喻还远远达不到真实。他自负自己对周长四里的这座岛,连一草一木都完全掌握了——投来四十五只手里剑的歹人的位置在一瞬间就有把握了,对那人的追踪也是简单到早饭前就能完成——嘛,说准确点,早饭就在咎儿晕过去的时候和姐姐一起吃完了。
不管是忍者还是什么,在这座岛上没有谁能逃过七花——不过,看来这种事情,歹人也在被追赶的过程中马上注意到了。
在树上来回跳跃着。
下山后。
跑到了涛声不息的沙滩。
这和七实对咎儿预言的一样——可是,这并不是被七花诱导的结果。
在虚刀流的教义中,虽说是剑,但手里剑不能算是刀。所以七花看了破坏小屋的十字形手里剑和苦无也没能想到炮击的歹人的身份是忍者——他不太懂手里剑,因此说实话也不是很懂忍者。虽然被父亲六枝教导过所谓忍者就是绝不会背叛的忠实士兵,可是连这个知识也刚刚被推翻了。真庭忍军什么的,更不会出现在脑子里。
所以——。
即使看到站在沙滩之中,离开阴暗的山林现身到阳光之下的歹人的忍者装束,他也看不出那人的身份。
可是,即便不是七花也可能看不出吧——那身忍者装束和一般的形式相差太远了。袖子从根部被切掉,全身捆绑着锁链,别说隐蔽了,他那样反而更加醒目了。
而且没有蒙面。
黑发像冲上天似的立起来。
他对着为了追他从山林中跑出来的七花——
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
“你啊~——不会以为已经把我追得无路可逃了吧——虚刀流。反了啊反了——是我,把你诱导到这里的啦。”
“…………。”
嚓。
着地在歹人的面前,和他正面相对的七花——可是七花到了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因为挖地式小屋被破坏凭着怒火一路追到这里——
应该在这里做什么才对啊。
太可悲了,七花认识的人只有父亲和姐姐,以及刚见面的咎儿,他根本不知道和一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要怎样对待才是正确的答案。
可是正确的答案什么的。
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的。
顶梁柱没有断,那种程度的破坏,由于原本就是个手工小屋,明明可以马上就能修好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呢,七花开始这样想。
果然。
是因为——爹建的小屋吗。
情不自禁就那样喊了。
怀念父亲。
糟糕了,七花想道。
不知七实听到那个——会怎么想。
当然,对手可没有时间顾虑七花的事情。不管七花——忍者摆起架子开始自报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