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变成有放电症患者能自然融人的学校,不必再只有你得勉强自己。即使有别的患者又来到这里,也能接纳他们。」
「不可能的,会长。」
「打从一开始就认定不可能,就是在逃避啊,有川。我的目的,是希望你以一介学生跟我们在一块,再也别出现像茜一样的例子。同时,我希望你在这里度过普通的生活。」
「……我明白你的理想,但现实十不可能成真。」
夕菜辛辣地回答,脸上却浮现浅笑。
答案自相矛盾。若是交给他敞的话,或许没有办不到的事!:他甚至给人这种自信。
夕菜也隐约理解末长的意图。他聆听夕菜的反驳,试图藉由一一回答来说服她。
为了接纳夕菜,以及放电症患者的一切。
「有川,先让全校学生认识放电症吧。配合不可接近你的宣导,培养正确的知识与教养。再来,乾脆叫同班同学戴橡胶手套……虽然实行起来有点困难,」
「这么敞的话,全校学生都会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不只是我,连我的家人也会遭殃。我是不能接受。」
「的确,我无法否认你的家人可能被传出负面谣言。我无法保证你们不受流言所害!」
「那就驳回。至今为止,我因此造成妈妈租天音的闷扰。也是为了讨厌这点才一直逃避。」
夕菜的口吻露出一丝烦躁。
办不到?不可能。果然不行吗?负面的情绪在她心中昂首。
「只有你一人将消息传开,或许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这下有我们陪你喔?你还能一口咬定不可能吗?」
「这———」
夕菜话声消失时,末长静静地踏出一步。操场上的泥水飞溅。
「我们会尽可能承担对你家人的轻蔑、对你本人的侮蔑与厌恶:这是我提出的条件,也是我们做得到的,有川。」
他激动地说完,又朝夕菜走近一步。
只差几步,未长就到达夕菜伫立之处。
「去年,我完全不相信茜的话,因而失去了她。她寻求我的理解却被我拒绝,才造成了悲剧。」
一步。未长的脚踏着地面。
「这一次,是你不相信我。如果再勉强你信赖我,或许将导致固执的双方两败俱伤。」
又一步。
「你不认为,我们差不多该给对方重新开始的机会了吗?」
末长的眼眸直盯着夕菜的脸庞,和她之间的距离渐渐消失。
不只是步行的距离,其他隔阂也逐渐消失了。
「你不是孤独一人。千春、一林与我部是你的伙伴,不,或许还有其他人。无论是茜的旧友世好、老师们也好,这所学校一定有理解放电症患者的人——起码在场就有两个。」
夕菜没有动。
她注视末长随着言语缓缓一步步走来,仅是伫立原地。
她正在奋战,不让脚往后退、不开口厉声拒绝。
「意下如何,有川?」
——我害怕。可是……
「我不是要你全面信赖我,不可能一口气全部改变。慢慢来也妩妨,我一定会做到。虽然缓慢,我绝对会配合你的步调,改变给你看。」
又一步。他只差一点即将走到夕菜面前。
末长的脚踏紧沙地,只差一步就到她身旁。
好可们——
「再给我一次机会,有川!」
末长停下脚步,戴上橡胶手套伸出右手。
灯光照明的操场上,他静止下来。
停在一步之遥。
「……我做得到的范围到此为止,有川。」
他的台词令夕菜倒抽一口气。
他等待着她跨出一步。
绝不强行逼近,却也不退得太远。这是为了有川夕菜个人保留的距离。
她想回应末长的体贴。
夕菜试着悄悄伸出手——
身体却无法顺利前进。
消极的思绪像随时都想逃走般开始颤抖。至今束缚夕菜的恐惧感,拒绝末长的呼唤。
她低下头。手在发抖,静电进散,发出猛烈的声响。
压抑下来,压抑下来。再怎么默念,夕菜的恐惧也毫无停止迹象。
她的身体依自然的反应后退。膝盖几乎软倒,脚尖划过沙子,仿佛被人往后拖。真想就此划出弧线后退。退阖啊,逃疟吧,这样就轻松了。
输给那股冲动,夕菜的手微微往后缩——
「……啊!」
她轻喊一声,顿住脚步。
由于泜着头,末长的掌心清楚映人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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