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安普洛希雅别再战斗了。薛德立不希望安普洛希雅遭遇危险,他不想看见安普洛希雅受伤,也不想看到她落入险境。
因此,薛德立才会想要加强自己不拿手的光和风系魔法。
「巴兹先生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嗯?」
「你不想守护宾妮小姐吗?」
巴兹歪着嘴,发出「嗯」的声音,思考了一阵后说:
「不会,只是会想要互相扶持而已。」
「我想要保护安。」
说到这里,靠着床沿聊天的两个男人不知为何情绪都有些低落了。
「可是我老是惹安生气。我完全没办法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马上就心情不好。」
「啊——关于这点,我也真希望女人们能饶了我啊。」
「要抽吗?」薛德立拒绝巴兹递过来的鸦片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只要称赞爱珥文,她就会生气。如果我把安当女孩子在对待,安也会很生气。安说我都不回话,但我一回话,她又说我不用心,马上就换话题。」
「宾妮啊,她很爱买东西;买了新东西,我没注意到就会生气。又不是我们一起去买的,我怎么会知道?」
巴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啊!」薛德立猛然抬起头。
「怎么了?」
「是那个……安缎带的颜色好像换了!」
「唉~~」
「砰」的一声,巴兹用力将上半身埋入床里。
「那个叫安的女孩心情会不好,大概就是因为这样。」
「怎么会?不就只是条缎带吗?」
「女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觉得只要有爱,不管多小的事情,都应该要注意到。口红换了,如果我没说很美,就会不高兴;发型换了,我没说很适合,就会生气。女人心海底针啦,像我们这种单纯的生物一辈子都没办法了解女人的!」
说完,巴兹无奈地双手合十。
「我还是没办法理解宾妮为什么会想要床、衣柜和炉子!我们是流浪的原型猎人,怎么可能带着那些东西四处流浪?」
「这样说也对,可是……」
「她一定是要故意为难我!可恶,臭娘们,每次都惹我生气!而且一直说我记性很差,常常破坏跟她的约定!拜托,都十几年前的事,就算忘记也不奇怪吧?」
薛德立点了点头。忘记约定的巴兹的确不对,但是人多少都会忘记过去的事。
再说,对定下约定的人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对另一方来说,却不一定同样认为很重要。对宾妮来说,或许那个约定是她很宝贵的回忆,但巴兹大概不这么认为吧。
「不过我觉得宾妮小姐应该希望巴兹先生可以记得。」
「可是,那家伙离开孤儿院时送我的画像,是画在黑板上耶!一下子就擦掉了啦!」
「上面还写了些什么呢?」
「那种小事我哪记得住。」
巴兹突然像是闹起别扭似地转向一旁。
「应该是写着『我爱你』……之类的吧?」
「不对,怎么可能?那时候我跟她都才八岁而已!」
八岁的小孩的确不会说这种话。将思考方向纠正的薛德立,忽然因为想到某件事而抬起头。
「话说回来,巴兹先生你不当原型猎人了吗?」
想起刚才在楼下听到他们吵架时的对话,薛德立问道。
「啊?为什么?」
「你们吵架的时候,宾妮小姐不是这么说吗?她说,这种不稳定的工作没办法一直做下去,你不是答应她这次结束之后就不做了吗?」
啊,是那件事呀!巴兹拾起头。
「因为一直被麻烦的家伙们追个不停,宾妮她……」
话说到一半,一边拍着床垫一边解释着的巴兹忽然大叫一声:
「啊!」
一副像是要跳起来的表情。
「怎、怎么了吗?」
「是那个……我想起来了!」
巴兹抓着搞不清楚情况的薛德立的肩膀,摇晃个不停。
「你想起什么了?」
「那家伙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留下的留言!」
巴兹将烟蒂扔出窗外,慌慌张张地绑好靴子的鞋带起身。
「我懂了!所以那家伙才会说想要床或是衣柜那种莫名其妙的话。糟了,我这次真的会被她抛弃!我得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宾妮!」
「咦?」
「喂,那家伙那时候往哪个方向走?」
「那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