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最拿手的火焰炮主攻,此外,据说在帝国有特别多的火属性的魔枪手,曾有次一步都没有踏过多拉森的城墙,但却简简单单地就粉碎坚守的斯拉法特军队。
「不要疏忽大意,斯拉法特有可能保存了兵力。」
帝国历一与三之日,十六时二十四分。帝国军终于由多雷千城西门正式进攻,斯拉法特军意外地直接放弃了其他城门上的防守,而将兵力集结在从城墙西门五点钟方向。
帝国军总司令官巴洛特-加龙省,决定只留下五百人守在城墙外,其余的部队则全都进攻多雷千。
「我们本次作战的目的,是要抵达『日晷广场』,只要将队伍突破到这附近,斯拉法特军也无处可挠了吧!太阳神守护我们,赐予我们幸福!」
「守护我们!」
晓帝国的独特乐器,同时奏出了巨大的声响,帝国军意图透过此举对城镇内的斯拉法特士兵,夸示己方军队的浩大声势。
这样一来,双方得在多雷千市摆出阵势对战是难以避免的,全军已经接到通知,得知目标到达地点,并编组假想市街战的小队。薛德立从亚菈贝丝卡所接收到的指令是,只要一展开总攻击,就和赤36小队一起,死守在「卷毛路」和「卖花小径」的交叉点。
「日出时开始攻击,在那之前各自补给十分钟,重复一次!」在决定发动总攻击的前一夜,宛如深夜时分的闹鬼坟场,多拉森市弥漫着令人生惧的静寂。
在漆黑的夜里,即使出现了月亮,柔雾般优美的月光,也被黑暗吞噬殆尽,小巧可爱的星星像是被这样骇人的黑给吓退,整个世界被纯黑的绒幕笼罩。为了要应战不知何时会攻击过来的敌人,主要阵营灯火通明,士兵们始终屏气凝神,在建筑物的阴影处等待早晨。
住在多雷千城里的居民,几乎在帝国军入城的同时,就从斯拉法特军所管理的东门逃离,城内拥有百年历史的石造房舍,也只剩下由无机质构成的石块。
(黑暗……简直像就是一头吞噬所有生物的巨兽)
每个人的神经,都变得像琴弦般绷紧,薛德立获得了亚菈贝丝卡的许可,造访了位于自己防御区域内的门卡那林寺院,那里收容了曾待在蜜蜂之馆的少女们。
(我想去看看爱珥。不告诉她我没事的话……)
薛德立进入到里面以后,就听到蜜蜂们说着床铺太硬、食物难以下咽之类的抱怨。
「只要战争开始,帝国军瞬间就会节节败退,斯拉法特士兵们,就会来救我们了出去了。」
「对啊!对啊!帝国军输定了!」
在寒冬中克服万难来到此地的帝国军,对她们而言,其实与恶鬼、妖魔无异。然而,她们为何不思考对方为何会救自己?为何不对帝国军宽容异教徒心存感激呢?薛德立对于那些从不思考这些事的人,不由得感到愕然。
「真难得啊!你脸上居然会出现这种表情。」
薛德立转身看向说话者。原来是绮莎菈,她依旧一袭出席丧礼似的全黑衣裳。
「薛德立,你不是志愿加入了帝国军了!为什么又在这里出现?」
由于两人曾为了绮德琳之事争吵,绮莎菈对薛德立总是语带嘲讽。
薛德立低下头嗫嚅:「那是因为……我担心爱珥。」
「啊!是这样啊!她现在正在祈祷,我想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她怀里抱着了个大盆子,里面装着堆积如山的待洗衣物,就这样朝着水井急急忙忙走去。
(爱珥变得有精神多了啊!)
尽管被撂下了刻薄的言语,薛德立还是松了一口气。自从在特鲁鲁城再度相会以来,爱珥文的身体状况仍然欠佳,脸色总是毫无血色,他心想。或许是她不想让我看见病恹恹的模样吧!她总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要不然就是专注地祈祷,该怎么说呢……薛德立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是否会像影子忽然缩小似的,倏地消失不见。
(其实,或许将爱珥一直带在身边比较好,可是……)
薛德立告诉她自己志愿加入帝国军后,前几天她也还不断地说服他打消念头。
「拜托你,薛德立!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就算战场上多了你一个人出力,战局也不会因此大逆转啊!」
但一知道薛德立的心意已决后,她只得每天在寺院里祈祷。
(祈祷……啊……)
『血归血——』
『骨归骨——』
『肉归肉——』
『万物回归应有样貌——』
薛德立对圣典祷词耳熟能详,他总觉得这段祷词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崇高,倒不如说贴近现实。而且更觉得,这段圣典里的词句,彷佛是用来替人送葬的。
里姆萨也是如此,明明就打算在外界发动战争,却又在类似此地的神之领域内,每天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神职工作……
(正如安所说的,虽然祈祷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人类面对问题时,也只能祈祷了,因为此时如果什么都不做,心里会产生莫名的恐惧。正因为人类是意志软弱的生物,才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祈祷这种行为吧!)
薛德立经过先前体验过的事,认为那些只是祈祷却什么都不做的人们,根本就是毫无没责任感,然而,那些人会之所以变得如此,也让他不得不产生自觉,知道一个人的能力真的有限。
(人类能做的事有限。就连原本热切地打算帮绮德琳做魔法长袜的事,在那以后也是毫无进展。明明自己夸下海口,说要让她自由自在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