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床帐被女人纤纤细腰紧紧压住:虽然这并下是亨受昨晚情事余韵的关系,但是男人的表情里并没有不满。
女人的手捧住男人的脸颊。
"嗯,你是做恶梦了吗?你说梦话了呢!"
"怎么会呢?我睡得像是喝了鸦片酊一样的好"
"你骗人。你喊了某个名字,而且就像是叫情人名字般地叫了好几次!"
"那是宠物的名字啊!"
男人随后叫了一声"葛蕾熙丝",至今一直啄着椅子边缘的鹦鹉发出巨大的拍翅声飞了过来。
混杂菩各种颜色的羽毛落在床上交叠的两人身上。她出声笑了。
"讨厌!你喊的名字才不是葛蕾熙丝呢!"
"那我说了什么?"
"你喊了薛德立,这个名字──"
男人的脸上,终于萌生出像是感情的表情。
是对他的反应感到满足吗?珍妮又继续聊着这个话题。
"刚看到那孩子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呢!就跟被葛蕾熙丝第一次带到歌剧院时的你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那时的角色,是笼里的小鸟吧?"
"是啊,只有死亡才能离开笼子,好可怜可好怜的小鸟。"
珍妮跨坐在男人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她的长发像是生物似地垂到男人胸口。"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像了,我就稍微捉弄了他一下。明明他都带着女孩子,还是做了让他很可怜的事。"
"是吗?"
"那个孩子被带到下面去了喔!该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兴趣地翻了个身。
一旁的鹦鹉像是想要加入似地飞了过来。
女人盯若男人的背不放。那是一个宽阔的背,如同坚固铁壁的背上全部都被刻上了以荆棘制成的十字架。这并不是剌青,而是会加诸于犯下比死刑还要重罪刑的犯人身上,门卡那林的烧疤。她伸手想要触摸这些伤疤,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停手。她立刻起身披上睡袍,将围在腰际的带子绑好。
"路卡。"
珍妮叫着男人的名字。
"……那都已经过去了。"
"…………"
是男人什么都不说的态度让她也放弃问了吗?珍妮耸着肩,走向房门。
她出门前只回了一次头,对男人说: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觉得葛蕾熙丝也是……而且你们真的好像啊!那个时候,你也是那样子看着葛蕾熙丝喔!"
"啪哒──"门发出干涩的声响关了起来。
一时之间,男人虽然像死了似地一动也不动,但是过没多久他的身体就开始轻轻地抖动着。
他笑了。
"'真的好像'吗──"
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吗?鹦鹉开始在床上大闹。
男人起床了。久候多时的鹦鹉露出爪子,抓住男人结实的肩膀.然而男人的表情却一点部没变。
"怎么会像呢!薛德立跟那家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固执又傲慢,而且还完全不听其他人讲什么……"
被我侵犯,并且杀害的最优秀圣女。
葛蕾熙丝.凯洁儿。
那个,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女人──
"一但得到的东西就再也不用吝惜了,不管是什么东西。"
他无声地笑着,身边的鹦鹉也一边拍打着翅膀一边叫嚣起来。
"怎么会像呢!怎么会像呢!"
"是啊,你是个乖孩子,葛蕾熙丝──"
葛蕾熙丝小姐发出低鸣声,像是撒娇似地把头靠向男人。一边感觉着她尖锐的爪子陷人肌肉,奥利凡特温柔地开口。
"是啊,'你们'只要永远,"
像是跟亲密的情人诉说衷曲似的,
"只要永远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