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就先试着拿好久没拿的棒针好了。"
听到这句话,薛德立吓了一跳,重新看着布鲁托。
"喔,好。"
手指灵活的布鲁托居然也擅长编织,他拿到这个洋房的工蜂们给的银线后,一眨眼就准备好一双银袜。
"我出生长大的村子里,所有男人都编过蕾丝喔!因为那里有新郎得编新娘面纱的习俗呢!"
"原来如此。"
"而且基斯哥的手艺比我要灵巧很多喔!"
"咦!"
薛德立亦想到那个基斯正在编织的模样,内心就五味杂陈。
漂白的魔女似乎还待在这座霜降山脉上的某个地方,尽管每天早上以外套和铲子武装自己的工蜂们拚命铲雪,但是一到夜里,狂暴的风雪还是在百叶窗上留下痕迹。
转眼间就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薛德立几乎将所有的时间花在构筑这个魔法式上。虽然薛德立拜访绮德琳时会想到安普洛希雅,但是除去拜访绮德琳的时间,他全都用心地沉迷在构筑魔法式的作业里。
因为薛德立许守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让自己着迷的某个事物了。
"布鲁托先生,我最近出现了想要一辈子都这样研究下去的想法呢!"
布鲁托边舔手指边翻动着到处都贴着注解的古文书,然后热情地接受了薛德立的自白。
"原来如此,换句话说你是想要成为专门服务人类的魔法技术商人吗……"
"就是这样,我一直思索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虽然我好像有大量的魔力,但是我不想让这份力量被用在战争上。我讨厌自己成为门卡那林的僧兵。然而,我也很清楚自己就只有魔法的才能而已……"
"那么,你终于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跟适合度一致的职业,那是非常幸福的事阿!是很棒的事啊!"
听到布鲁托这么讲,对薛德立来说就是比什么都好的激励。
我的魔法要是可以为了因贫穷跟战争而肢体受伤的人们派上用场就好了。提到魔法,虽然总是被拿来用在战争上,不过难道就不能反过来用在拯救众人这件事情上吗?
(如果我说想让魔法以这种方式发挥作用,爱珥跟安一定也会赞同我的。为了让她们赞成,现在得要快点组成能让绮德琳笔直往前走的魔法式才行。)
薛德立点着头,立刻将已经干掉的笔尖放进墨水里。
此刻,薛德立完全没有察觉绮莎菈正在楼梯平台那里,带着阴沉眼神望着他这件事。
绮莎菈回到房间里,突然听到一声"咔哒"巨响。他吓得顾不得放下手上已经洗好的衣物,直机冲进绮德琳应该已经睡着的房间。
"绮德琳!"
这声巨响,原来是绮德琳的拐杖打到沙发边缘发出来的。绮莎菈慌慌张张地一肩挺住绮德琳的身体。绮德琳做出"要被罚了"的表情吐着舌头。因为明明就已经交代过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做了,但她还是偷偷地练习走路。
"都已经跟你说该睡调了,为什么还起来走路呢?"
绮莎菈说话的语气有点严厉。
被责骂的绮德琳,觉得不愉快地缩着脖子时,很罕见地回了绮莎菈一句。
"薛德,立,说,我可以,走……"
"是啊,是'薛德立'说的呢……"
绮莎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最近一直是这样。自从薛德立逗留在这栋洋房里,绮德琳为了讨他欢心,明显变得很努力。
明明到现在至今她总是会向绮莎菈撒娇,要绮莎菈喂她吃饭,但是在薛德立面前却变得不想这么做,甚至连汤匙都快拿不住了,她也靠着她的志气不让汤匙离手。昨天晚上也是,薛德立过来吃饭的时候,她坚持袜子如果不是有蕾丝的就不要,再不然就是她的脸色很不好,想要上点腮红。听到这些跟先前截然不同的坚持,让绮莎菈觉得非常困扰。因为这些要求让绮莎菈除了餐桌上上菜的工作之外,甚至还得额外检查绮德琳的穿着,也使的绮莎菈整天被绮德琳指使来只是去的。
除此之外,只要稍微一个不留神,绮德琳就会像这次一样一个人开始练习走路,就算对她说"如果头撞倒桌角,那该如何呢?"她也完全不理会。因为她相要薛德立夸奖她。
很明显地,绮德琳对薛德立抱有特别的好感。
像是说给小孩子听似的,绮莎菈再次提醒。
"好了,你就乖乖等到晚上吧!不能在白天的时候跟客人见面可是规则喔!"
"绮莎菈,薛德……立,他喜欢,兔子吗……?"
"什么?"
绮德琳用手在头上比出耳朵的样子。
"兔子,发型。还是说,要梳……梳成珍妮那样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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