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呢!"
"喔喔喔……"
修道院就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般,伸手捂住了嘴。
"那、那家伙才不是斯洛贝克!而是过去曾待在绝对信仰中枢圣教厅的警察路卡˙亚斯兰席恩,他是背负着荆棘十字架的'最恶之子'啊!"
"'最恶'──?"
修道长用力扯过薛德立的手。
"跟我过来,薛德立!你不能再继续和那个家伙见面了!"
"为什么?"
薛德立当然会反抗,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修道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了……得赶紧请示院长大人的意思才行。那个奥利凡特居然会出现在满月都市,而且还藏身在这座他曾待过的旧巢里…喔喔喔喔,这到底是怎
么样的灾厄啊!
"修道长大人!"
薛德立喘得大气试图开口。但光是要迈开脚步跟上修道长的速度,就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听好了,在我回来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一不!"
修道长严厉的语气,让薛德立不由得抬起头来。在过不久就要敲响圣务祷告的钟声了。如果不快点去礼堂的话,可是会赶不及的呀!
"黄昏的祈祷……"
修道长摇了摇头。
"那种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听好了,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都得乖乖待在房间里。听好了──"
──喀啷、喀啷。
就在这个时候,五点的报时钟声彻在静谧的修道院内。
前一刻还像市集里的小贩般大吼大叫的修道长突然变得沉默,感到困惑的薛德立不禁出声。
"修道长大人……"
接着,他看到了。
修道长的头颅,正缓缓地往旁边偏颇。
"噫!"
滴──答。
那是血肉报压碎的声音。修道长露出一脸惊愕表情的头颅,就这样缓缓滚到薛德立的脚踝边。
薛德立双眼一眨也不眨,只怔怔地呆伫立在原地。
就在修道长失去头颅的那个部位,薛德立看建了另一张脸孔。
"路……"
(……我一直把他当作家人看待。)
薛德立如遭冰冻般动也不动。
(把他当作朋友。)
(把他当作兄长。)
虽然不曾说出口。
(……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
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路卡,为什么……"
他也看着薛德立,摇摇头,勾起一抹笑意。
"我是──奥利凡特?"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发条弹动的动作般,薛德立猛地坐直了上半身。
"哈啊、哈啊、哈啊……"
就像憋了很久的器,怎么也压抑不了紊乱的喘息。
此时的薛德立好比是搁浅的鱼儿,只能张大嘴拼命渴求更多氧气。但不管他再怎么吸,还是觉得好痛苦,无法好好呼吸。"空气中的粒子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喉咙深处就像被
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不,异常的不只是呼吸。薛德立连忙揉了揉眼睛,从刚才开始眼前的景物就不太清晰。明明已经把眼睛张到不能再大的程度,怎么漂浮在眼前的还是一片雾茫茫的景象呢。
不过,却能清楚听见从下方传来的水声。
"水声?"
薛德立总算慢慢搞懂了眼前的状况。
"咦咦?"
视线慢慢瞄向身旁,薛德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浴缸里;胸口以下全浸泡在比体温更温热一点的热水当中,氤氲的蒸气不断从热水中冒上来。
也就是说,漂浮在眼前的朦胧雾气全都是洗澡的热气。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躺在浴缸里,但浮上薛德立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于是便急忙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不着寸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