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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薛德立还以为自己听错成什么古语而重复了一遍布鲁托所说的话。
"硬不起来?"
一听到薛德立的反问,布鲁托立刻把双手交握在胸前,全身颤抖着回道。
"没错,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强烈了。几乎所有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而脸色惨白的全身颤抖不已呀!"
"……?"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虽然心里无法释然,薛德立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清楚,但如果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会照做的。"
"哎呀,真的吗!嗯,这么说也是啦。要是你的同伴都被赶回暴风雪中的话,实在教人不忍心啊!太好了太好了,你的勇气果真值得赞许。没错,你真是个勇者,大部分的难然都
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呢。"
布鲁托像是当事人般开心不已,接着又露出满脸笑容,转而面像珍妮。
"珍妮夫人,这位少爷说他愿一阶受你的安排了。"
"等、等一下啦,我还……"
"你还在怀疑我吗?不然要我在这里宣誓也可以喔!'我在此宣誓,你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没关系。'"
他说屋了完整的古代语。而且还将右手握拳,只露出拇指抵在心脏上方完成宣誓。这也表示,他所说的话没有掺杂一丝谎言或谎言。
看着睁圆了双眼的薛德立,他在宣誓完后,才垂下手接着说道。
"你吓到了吗?不过这栋行馆隶属门卡那林的管辖,也就是治外法权地区。在这里,不管是来自月海王国的人或斯拉法特人,即便是晓帝国人都必须放下武器才行。珍妮小姐虽然
是加里安鲁德人,但这些蜜蜂中有不少都是来自斯拉法特的女孩;这里不允许争斗,若在此发生了斗争,就会因先前定下的誓约而落得心脏破裂而死的下场。"
对方都这么说了,薛德立总算也能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相信眼前这名青年所说的话了。
但,还有一个人无法因此卸下心防。至今为止始终默不作声的安普洛希雅突然出声表达抗议。
"等一下,薛德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安,不、不是你所想得那样啦!"
感受到安普洛希雅那带有责难意味的视线,薛德立只能压低声音轻道。
"那个人教了我什么都不做也能两全其美的方法啦!而且,如果我现在拒绝的话,就得被赶出这栋行馆不是吗?回到那样的暴风雪中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可、可是……"
安普洛希雅眼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这时,薛德立的视线忽然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爱珥文。
"…………"
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薛德立蓦地感受到一股近似寒气的不安,似乎正攀着背脊不断向上爬升。
(爱珥文到底是怎么了,从刚才就有点怪怪的……)
此时,珍妮拍了拍手。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快点准备房间吧!"
话声甫落,穿着如丧服黑色服装的少女便出现在眼前,匆匆地来回走动。撤下了摆着银色小刀的盘子,取而代之送上的是大型陶壶水瓶和盆皿。看来好像是打算帮薛德立洗脚的样
子。
"哇啊,这、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啦!"
一个少女缓缓蹲下身,为薛德立除去沾满污雪淤泥的鞋子。才一眨眼的工夫,连身上的外套也被褪了下来,被以比外套的价格更昂贵许多的细致毛刷仔细掸去上头沾染的脏污。
皮革手套和缠在腰间的皮带、就连枪枝都被从垂挂在身侧的枪套里抽了出来,备以不时之需的弹匣也全都从弹匣套中被拿走,薛德立忽然有种被扒的一丝不挂的错觉。
(没问题、没问题的,布鲁托先生都宣誓过了,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没关系的。)
就在薛德立茫然地任人摆弄自己的时,似乎有什么甜美的香气从暖炉的方向飘了过来。是薰衣草的香味吗?飘散在空中的香气似乎比刚才更浓郁了。
(皆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啊……)
薛德立沉不住气地环顾四周,一不小心,就和楼梯上那些满怀期待的蜜蜂女孩们对上眼了。
真是不可思议呀。那些穿着纯白礼服的少女们只是并排站着而已,但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孩却像女佣般来回不停来回奔走,忙得晕头转向的。
"她们是"工蜂"喔,跟"蜜蜂"可是不一样的。"
似乎从薛德立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布鲁托靠过来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