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一句话都没跟他们说。我想着要好好谈一谈,但是却开不了口。只要沟通就能互相理解这种事情一定是骗人的,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我脑子里面满是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杀杀杀杀啊!
安的备用手枪瞄准薛德立的心脏,薛德立面色铁青。
他呆呆地看着安。
为什么
我不能再跟你一起行动了,薛德立。
为何?
这就是我的国人干出来的好事,我必须承担所有后果。
安在脑中想起脱掉的裙撑形状,她已经无处可躲了。
就算脱掉裙撑.安依然是公主。没有穿宴会礼服、没有配戴宝石、头冠。也没有蕾丝手套不过她却握着枪枝代替舞会邀请函她就是公主。
所以,不能再逃,也不能再躲了。
安再度深吸一口气。
你们曾经说过,只要我们安分一点,世界上就会永保和平。不过你们这番话只是个计算概念罢了,你们只会用几万做单位来评量生命的数量。不及万位的数字就无条件舍去。你知道什么叫做约吗?一百万又十个人就叫做约百万人,那被舍去的十人呢?
扣在扳机上的指头渐渐弯曲。
被舍去的十个人还活着,跟那些算在百万里面的人没有差别,
但是他们却被舍去了。被一个约字无条件舍去了,所以他们要抗争。这又有哪里不对了?
我没有说不对啊。
是啊,你没说!你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不说,但是却带着枪跟着我,而且只会怪我为什么不肯安分一点。你们认为结果是一样的,只是消弭了国境界线,其它一概没有改变,所以不懂我们有什么好不满的?一概没改变?不要笑死人了!你们根本不把我们当成人看,根本不让我们能跟你们一样生活啊!
安凝视着薛德立的脸庞,好像要在他脸上穿个孔一般。
你只能靠杀人的方式拯救他人,但是我却想采用不一样的方法。
说出这番话的艾丝缇拉现在上哪去了?
她已经不在了,已经永远不能替安泡一壶薄荷茶,并在草地上找安聊天了。
话语无法交流心灵,在谈判桌上无法得到任何结果,所以我们要用枪杆子决定。你迟早会变成我的敌人,我们会互相敌对
你在说什么!不可能有这种事!
我听不见!安大叫道:不管你说什么都无法传达给我,因为光用话语无法交流。薛德立一定也无法理解我说的话!
没有这种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战斗吗?安的语气变和缓了。愿意跟我一起为了祖国而战吗?如果是的话,我就相信你,我就会对你坦白.就算是我真正的心情我也会说。
安
你很困扰吧?
安看着心有畏惧的薛德立笑了,她的左手在衣服上找到挂在胸前的子弹,紧紧握住,以免痛楚撕裂她的胸口。
没关系,没有人理解我也无妨,反正说再多也没用,我今后会依照自己的意志赌命而战。会为了祖国赌上性命,赌上我的性命"
赌上性命有这么伟大吗?
安原本稍稍用力的指尖,微微放开了。
薛德立以难得一见的激动表情对着安大吼。那已经不是交谈.完全没有透过理性和体贴等情绪修饰,只是将激动的情绪直接脱口而出。
只要赌上性命的话,就什么都可以做吗?赌命这件事情怎么变成一种手段了?太奇怪了,你们太得意忘形了吧?
薛德立粗鲁地丢下手枪,铁制抢身伴随着沉重声响掉落地面。
安看着薛德立空荡荡的双手。
虽然你说言语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我啊,我虽然这么不擅言词,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我一直觉得把想法说出来比保持沉默来得好。
薛德立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来,凝视着安。
我肯定会像个笨蛋一样说着重复的话,一直说一直说说出想法并不会对我造成损失,也不会丢脸,我很重视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够好好珍惜自己活下去。我不希望你那样说你自己,人命不是子弹。
安浑身颤抖。
薛德立的一番话,感受到震撼的不是心脏。
安再度将手指扣上扳机。
别这样。
安
捡起你的枪啦!
薛德立紧皱眉头,他发出一声叹息之后,双手空空地朝安的方向走去。
明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安整张脸僵住,她的左手紧紧抓住胸口的项链不放。
我会买好你的车票等你来,我一定会一直等着你来。
你、你一定认为我不会开枪吧?不过很遗憾,我会开枪。我知道可以毫不犹豫扣下扳机的方法,无论何时都能够冷静地
喏。
薛德立向安伸出手,安到这时候才了解,薛德立之所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