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友和立夏其实是表兄妹,但是两人在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相信着,互相是离对方最近的双胞胎。
居然将这件事否定了,不可原谅,立夏这样淡淡的想着。纱友是怎么想的呢。虽然还是像以往一样不管到哪里都粘着立夏般跟着他,但是没法连她的内心也看透。比起立夏受到的冲击,一定在内心忍受着更大的疼痛。能够愈合那个伤痛的什么东西,自己会拥有吗?如果有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想为她做。虽然这么想,但是具体该怎么做才好一点都不明白。而且,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
“哟,立夏,在干什么。”
大辅转身向坐在后面的立夏,向他搭话。
“我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吗?”
“在发呆。”
“那么一定就是这样。就只有这样。”
“什么啊,没精神啊。”
大辅表现得像是非常自然地明亮的表情。被卷入了游戏中心的枪击战,就算是这样还是站起来回到了日常。照明被停止,在阴暗的地方这一点说不定是幸运吧。在那个场所发生的事情能够正确把握的只有立夏与阿纳斯塔西亚她们,力波尼亚公国的关系人而已。
“嘛、发生了很多事啊。”
“黑帮的枪击事件?那个真的是很危险啊。说起来,这是我听到的,那个时候立夏救了舞原同学?”
“啊——”
立夏的话语被堵在了口中。
“嗯是、是这样的。唔嗯。从结果来看的话是这样也说不一定。”
“太厉害了。尊敬你。也许会让你觉得不高兴,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立夏会这么的勇敢。像我这种人,只会用两手捂住耳朵,紧紧地靠墙抱腿坐着而已。太丢脸了对吧,周围尽是枪声火花硝烟什么的,虽然是非常正确的解说。但是这些只是知识,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实际处于那种场所的时候,什么都没法想了。”
“我明白。大辅,这才是普通的。我也是相似的感觉。能够动起来的原因是是什么呢?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那样做,不知怎么的身体就动了起来。”
大辅看着趴着的立夏“是这样的?”这样询问道。
“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没有想去做英雄般的行为,实际上也没法做到。只有从结果来说经行的挺顺利而已。回想起来都会抽口气,那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
“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东西吧。”大辅这样自言自语道。那之后像是突然想起般切换了话题。“-那么,和舞原同学那之后进展顺利吗。”
立夏稍微抬起头,呆呆地朝着妹妹还有在她周围的阿纳斯塔西亚她们看去。
“没有。嘛,还是有一点?只是普通的朋友哦。陪着喝喝茶,买买东西什么的。”
“什么啊,那个不就是‘在交往’的意思嘛。感觉立夏最近很受欢迎啊,真羡慕。”
“没这种事。”立夏懒惰地抬起头来,摆摆手表示否定。“只是见面而已,纱友和安娜她们也在一起。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还另当别论,大家一起的话就和这种事完全没关系。”
“唔哇,什么啊。这是后宫?干不下去了,真是的。”
以捉弄的口调,大辅故意用羡慕的眼神看向立夏。总而言之不管是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话题,立夏明白了。立夏放弃了否定,叹了口气,又伏在了桌子上。
“虽然想起考试就会觉得很讨厌。但是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大辅别有意图般地笑着。“上了高中的话还有暑假,但是中学最后的暑假,不管怎么说都得好好玩是不是。”
“啊啊。嗯。说的也是。”
立夏懒惰的点点头。对了。只有现在才做的到的事,一定有。那是自己能够为纱友和安娜斯塔西娅她们做的事。不能让纱友感到一点寂寞,立夏这样想。想让阿纳斯塔西亚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做的事。这两边都是对立夏而言重要的事。
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立夏呆呆地这样想着之后的事情。
考虑到高中进学的事感到很忧郁,最后的暑假要尽情的玩耍这些感慨,不知为什么没有涌上心头。一定会发生什么,这种预感淡淡地浮现在脑海里,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具体的事却不明所以。等待着立夏和纱友的东西——那个一定是和力波尼亚有很大关联的东西,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一定能够解决的吧,至今为止都船到桥头自然直熬过来了,今后的也一定可以,立夏这样相信着。然后立夏感到昏昏欲睡,合上了眼皮。烦人的教室的吵闹声传入了耳中。和油蝉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让人觉得这就是夏天。明天开始的暑假
总之平稳的,别发生任何事生活下去就行,立夏想着。15岁少年只是怀抱着的这小小的希望,但是那样的日常会等着立夏这种保证并不存在。
距离日本大约6000英里的地方。
利波尼亚公国的王宫中的一间房子里,格雷高尔被侍从递过来的醒神的红茶,用好像什么工作都没有做过般的美丽的指尖接过以竹叶装饰的白瓷的茶杯。从带有天盖的床坐起。银色的仿佛在发着光的料理推车上放着,茶杯、茶托以及其它茶具。
站在身旁的侍从什么都不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忠实于自己的职务,默默的完成自己被规定的角色。
“那之后有什么需要报告的事吗?他——怎么样了?”
淡淡的栗色的头发的尖部用手指缠绕在一起然后解开、如此重复着。轻轻地卷起的前发被指尖卷起后又轻轻地拉伸。这是格雷高尔的小小的习惯。
格雷高尔现在24岁。虽说是旁系,但是作为继承了正统的王家的血脉的贵族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