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安娜塔西亚如此心想着。
「我回来了!」「我回来啦。」
立夏与纱友到家后,先行抵达的法兰崔西卡和瑷华便出来迎接。
「欢迎川来。」「欢迎你们回来。」
瑷华递山了干的毛巾,收下毛巾的立夏直接先交给了纱友。
「谢谢。」
纱友擦了擦被雨淋湿的裙襬、以及上学所用的肩包之后,把毛巾交回给立夏。立夏同样依序擦拭湿掉的手臂、右肩、制服的裤子,接着把脚抬到了上框(玄关脱鞋处与室内之间的一块段差)。
「好大的一场倾盆大雨喔,唉,这季节就是这样,挺无奈的就是了。」
「我看还是搭车上学比较好吧?」
立夏左右挥手婉拒了提出如此建议的瑷华。
「不行不行,搭车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会有很多麻烦啦。只要没有确实的危险,我想还是用定的或搭电车吧。」
「是吗?可是在不久前才刚发生过袭击呢。」
「自从那次以来就没有半点风声,这表示对方应该已经死心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
「少佐没有联络,目前来说就不用担心。」
立夏向含糊说话的法兰崔西卡询问道。
「少佐指的是费鲁特少佐对吧,他在这附近巡逻吗?」
「ja,二十四小时监视。」
「是吗……他真是个好人耶。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巡视哪边呢?」
立夏打开玄关的门无心往外一看之后,和正好回到家的安娜塔西亚突然四目相对。
「安娜!」
「——」
安娜塔西亚不知何故瞥开了视线,就这样一语不发地,打算通过立夏的旁边。
「等一下,安娜,妳怎么会把自己淋湿成这样——」
「……因为这不是什么多大的雨。」
安娜塔西亚应声,一面浑身滴着水滴往盥洗室走去,立夏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妳还嘴硬说不是什么多大的雨,怎么不是?为什么又……」
「麻烦你帮我挂在衣架上。」
「啊、啊啊……」
立夏手上被塞了一件因吸收水分而显得沉甸甸的背心,他左右张望,由于遍寻不到衣架,立夏只好暂且先将背心放进脱衣篮里。安娜塔西亚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雨珠沿着一头长长金发的发尾顺势流下,数滴水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飞溅了开来。
安娜塔西亚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淋雨回家?虽然立夏内心挂念不已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当他忽然看见安娜那一身模样,便半晌说不出话来。安娜塔西亚的白色上衣湿得彻彻底底,并紧密地吸附在皮肤上。白皙的肌肤、还有内衣的肩带都可以透过衣服清楚看见。
立夏苦恼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视线在半空中飘怱不定,就在不晓得到底该看哪里的情况下又望向了安娜塔西亚,而安娜塔西亚则是不可思议似地凝望着立夏那窘迫的表情。
「……怎么了吗?」
「没、没有,没事啦,妳多心了。」
立夏慌忙转过身,背向安娜塔西亚,快步离开盥洗室到走廊去。
2
自从雨天以来过了几天,立夏注意到安娜塔西亚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一大早就精神恍惚,丝毫感受不到往常她那神采焕发的气息,有一种生气正从瞳孔流失的感觉。
而证明他这个感觉是正确的,则是在第三堂课开始之后的事。
第三堂课是担任班导的桦泽老师所上的课,立夏一直对坐在后面的安娜塔西亚耿耿于怀,以致于无法无法专心投入课业。立夏三不五时转头偷偷观察她的情况,不久,原本以朦胧的眼神盯着黑板的安娜塔西亚沉沉地在桌上趴了下来。
虽然看起来很像只是困得睡着的迟缓动作,不过安娜塔西亚过去从未有过这种状况,立夏便转过身轻轻摇了一下她的肩膀,但安娜塔西亚仍旧没有反应,立夏觉得事有蹊跷,便把手放在安娜塔西亚的额头,发现温度比自己的手心还要烫上许多。
「喂、妳还好吧,安娜?」
就算叫她也没响应,安娜塔西亚只是始终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头部从放在桌上的两手上滑落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山阶同学?」
被桦泽老师点到名字,立夏举起了手。
「不好意思,老师,安娜——罗耶弗斯卡亚同学好像身体不舒服。」
「妳还好吗?罗耶弗斯卡亚同学?」
即使老师走上前来慰问,安娜塔西亚仍旧一声不吭。只是微微地拾起头来,呼吸急促,沉重地掀起眼皮,以失焦的双眼注视立夏。
「是感冒了吗?有没发烧?」
桦泽老师就如立夏先前所做的一样把手放在安娜塔西亚的额头上。
「哎呀。」老师貌似讶异地拿开了手。「这状况真的不妙呢!发烧很严重。卫生股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