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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比斯打断由比的话询问道。
「我不是说刚才拿枪指我的事,而是先前那个骚动的时候。佩托罗米齐的战争——就是利用利沃尼亚的动乱,抢回波斯尼亚的圣地。为了这个目的,在使得利沃尼亚王室产生分裂的同时,这次一定要不受USA与多国部队的介入抢回波斯尼亚。虽然是个异想天开的美梦,唉,很多恐怖分子都怀有远大的梦想就是了——那么,回到原先的话题,妳刚刚为何没开枪?」
「天知道,我才不想告诉像你这种身分不明的男人。你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吧。」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不方便报上姓名的人物。好吧,我叫克劳比斯-艾伯特,克劳比斯就是我的名字。」
「——你是罗耶弗斯卡亚的父亲?」由比藏不住吃惊的神色。「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妳还真是个万事通呢,毕竟妳涉及了继承权者绑架未遂事件,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如此,那妳对于我现在的立场,应该心知肚明吧?」
面对克劳比斯所说的话,由比既没表示否定也没表示肯定。
「然后呢?」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FSB是不会放任佩托罗米齐随心所欲的。很抱歉,恕我们要出来搅局了,利沃尼亚这个国家、还有最后的王牌,我们统统都要得到。」
「你——做为一个父亲,难道打算像那样残酷地阻挡在她的面前吗?」
「这也是不得已的结果。事情刚好就演变成了这样,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克劳比斯说完这段话后,便开始慢慢地往后倒退,由此仍旧定住枪口动也不动,望着克劳比斯离去。
不久,克劳比斯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在确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由比把手枪收回了枪套里。
由比想过了,她明白为何克劳比斯向自己询问不开枪的理由。为什么自己不加入袭击呢?又为什么连一发子弹也没打出去呢?那是一种连由比本人也不甚清楚的感觉。
利沃尼亚的形势由比可谓再清楚也不过。当初知道了那么多,照样成了绑架的共犯,由比自认自己不可能被立夏与纱友等人的羁绊给感化了,那种想法是小孩子的歪理。管它什么同情、还是怜悯之类的,没道理为了这种无聊的心理而放弃被赋予的任务。
理由只有一个——由比心想,那个时候,最后的子弹被立夏拦了下来,自己希望能从头来过那一次的后续。由比感觉得到,接受类似训练一路成长的安娜塔西亚等人与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共同的性质。正因为如此,才有赌上自己的尊严、赌上为了生存所学到的一切技术来一决胜负的必要。
「可是,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愚蠢的念头。」由比嘲笑了自己的一时之念。想要重新再来一次对决,这种念头根本就是小孩子脑里所幻想的儿戏。任务的结果只有两种,不是成功就是失败,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事——
下一次绝对会开枪。
由比如此下定决心后,悄然地离开了现场。